“抱歉。”
“没事。”晚安轻扬起嘴角,脸上的笑看上去有些勉强,“都好多年前的事了。”
事情发生时,她才八岁,对生死没有太大的概念,只知道他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很远的地方,真的很远。
顾寒山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女孩,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抱抱她,两人不过才见两次面,她却轻易就牵动了他的心弦。可最终,他也没伸出那只手,只是将天台的空间留给了对方:“我还有事,上面冷,你也别待太久。”
“好。”
从天台离开,顾寒山去了池羽的办公室,对方并不意外他的到来,只是有些疑惑:“你竟然也会迟到?”
池羽看了一眼时间,与先前说的,竟晚了十几分钟,这可不像顾寒山的作风。
“路上碰见个朋友。”顾寒山不准备多做说明,在沙发上坐下,自然地跷着二郎腿,问池羽,“什么事?”
池羽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这些是我这两天赶出来的,千万别再摔了。”
“多谢。”顾寒山接过。
又听见池羽开口:“老爷子说,让你有空去家里吃顿饭,估摸着是想你了。”
说起来,池家到这两辈与他还算亲近,换成平时,顾寒山一定会拒绝。几百年来,他一直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他太清楚,一旦产生感情,分开时会多难受,可今天,他竟然意外地同意了。
“行,我有时间就过去。”说完,他并不着急离开,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接着道,“阿羽,帮我查个人。”
池羽眸光一闪,立即想到一个人:“唐晚安?”
他并不意外池羽的知情,点了点头:“嗯,越详细越好。”
池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猜到他的意图:“行,我找人去办。”
如此,顾寒山才带着药离开。
出院前,陈醉趁着晚安去办手续的工夫,找到池羽。
“池医生,你不送送我吗?”
池羽正在看片子,微微抬眼看了眼来人,又低下头:“如果每个患者走我都要送的话,就不用上班了。”
“真冷漠。”陈醉小声嘀咕道,抿紧的嘴角看似委屈实则可爱,“好歹相处了十几天,又是生死与共的关系,怎么着也算朋友了吧。”
“你想多了。”池羽敷衍地笑了笑,指着门口,“没事的话,慢走。”
陈醉干脆以退为进,走过去俯下身,双手撑在池羽的办公桌前,用极其撩拨的语气说:“那我就不打扰池医生了,但你可千万别等我一走就把我忘了。”
池羽往后一躲,艰难地表示:“很难忘。”
要说极不耐烦,可陈醉走时,他又忍不住用余光瞥向了门口,看着她骄傲地踩着高跟鞋、挺直后背、意气风发地走出办公室的背影,不由得皱起眉头。
还真是不知悔改,手没好全,又穿上了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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