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石室的秘密
姜晚榆和问玉翻墙跳回了后院,她们从端王府待到现在,一路回来,如今已经夜半了,府里除了一些护卫,其余的人都已经入睡。
两个人一路回了出云阁,姜晚榆对丞相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之前没有恢复武功时,几十次翻墙跳院早就已经轻车熟路,如今有了内力,再加上每日耐心的修炼,简直如同喝水一般简单,让她夜入皇宫那些大内高手都不会有所察觉。
“伤势怎么样?”姜晚榆吩咐绿珠去捣了些草药来,而后带着问玉进了屋子。
“回主子,已经无碍了,不消几日便可恢复如初。”问玉说道。
“那便好。”姜晚榆点了灯火,房中瞬间明亮了起来,“今日你去查看可有敲出什么异样?”
“端王所在的天水居守备森严,虽然看起来和平常院落无异,但周围藏有许多暗卫在护卫着,属下无能,不能靠近半分,府中别的地方也并无不妥,后来属下又去了那栋‘洛水缘’,却不想触动了什么机关,紧接着墙内便射出了许多毒针,属下用暗剑遮挡时还是没能防住其中一二,无奈中了招......”
“毒针?”姜晚榆拉着她坐了下来,抬眸问道,“那你是怎么解的毒?”
问玉道,“所幸暮歌大人先前曾与我们分派过碧海阁的各种灵药,我即刻封住了脉穴又将丹药服下,成功逼出了体内的毒液,而后趁势探查完洛水缘,才又返回了园子里,利用虎刺梅来掩饰,得以无恙,以防后面会被人察觉。”
“那个何花匠可有瞧出什么端倪?”
问玉摇摇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匠,不会武功和医术毒药,我服下药之后毒素已经退减许多,他便只以为我是被那东西给扎了,给我拔刺上药。”
“是不是很疼?”姜晚榆将绿珠捣好的草药敷在她的伤处。
“不疼的。”问玉掀开衣袖,从小腕到臂肘都是伤口,虽然已经消减了许多,但仍是有些淤肿,“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过几天便好了,也就是主子才会这样担心了。”
“你们若不是我手下的人,我会这般担心?”姜晚榆给她上完药,把捣药瓶丢在了一边,“今日在水廊若是馆陶没有发现,恐怕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情况。”
问玉解释道,“属下只是觉得这种小事不需要拿来让主子忧心,从前训练或是出任务的时候,也是常有受伤,比这要疼多了,所以主子无需担心。”
端王府中从不养废人,除了曹秋白带来的那几个陪嫁丫鬟与仆人,府里的人没几个简单的,只说今日曹秋白身边的那个馆陶,她之所以提防这个丫头便是察觉出她并不是曹秋白的心腹,想来应该是端王安排在她身边的人。
姜晚榆抚了抚衣袖上的折痕,“你是碧海阁出来的,也是我的人,作为主子的焉有不体谅下属的,相处久了,我更是已经将你与绿珠当作是我的亲人了,这些日子幽屏回家探亲,我的起居饮食也是由你们来照料,对于你与绿珠,我是绝对放心的。”
问玉脸上露出一抹暖色的笑容, “绿珠当年是与我一起进碧海阁的,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寡之人,这些年来也是相互扶持,犹如亲姐妹一般。如今能遇到主子这样好的人,还能将我们当作亲人来对待,说实话,问玉真的十分感动。这些日子与您相处,我们身上同样也多了许多的变化,与我们这些做杀手和暗探的人来讲,守卫主人、唯命是从,本就是分内职责,生死不弃。但如今的我们,却觉着自己更像是在守着自己的家、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一切都是有温度的,让人为之守望的信念,连生活都变得有了滋味起来,就像,我们是在过着最正常普通的生活一般。此生还能体会到这样的感情,已经足以弥补幼时颠沛流离的遗憾了。”
姜晚榆挑眉笑道,“被你这样一说,仿佛我们之间不是上下属也不是毫无血缘的至亲,而是救赎与被救赎的关系了。”
问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最后确定道,“或许是吧。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将自己觉得值得依赖,从而觉得日子更有了盼头,那便是被救赎了吧。”
仿佛是一片黑夜中的一道无比闪耀的光明,不是不可及的一条丝线,而是很亮很亮,可以被它暖暖的照射到。
问玉又将今日瞧见的事一一说与她听。
“我今日途径洛水缘的时候见几个丫鬟在阁楼旁边的水池中喂鱼,听她们说话应该是后院哪个姨娘手底下的,不比前院的那些仆人规矩。这两个丫鬟站的位置离阁楼极远,因为日头落了,天色有些昏沉,她们便不敢靠近洛水缘。”
姜晚榆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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