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陪着你,”了然在他耳畔许诺:“今晚也不走。”
萧笙意外又惊喜,不敢相信的问:“真的?”
“这么喜欢我啊……”了然似在问他,又好似在自言自语,语焉不详的嘀咕:“那还逞强说什么‘现在也不晚’。”
不过真要躺到一张床上,萧笙还是有点怵的。他以前从未和人这么亲近过。
好在他的石床够大,他可以缩在其中一角。他一面假寐一面窥伺这个奇怪的男人,倒不是怕他突然发难取人性命,而是担心他半夜突然消失。
他做了太多噩梦,从没做过美梦,因而异常珍惜。
了然应该是睡着了,呼吸平稳,头歪向萧笙这一边。他身上的热力源源不断的溢出,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这苦寒之地最引人入胜的宝贝,勾引萧笙靠近。
萧笙观察良久,胆大了些,战战兢兢贴了上去。
然后落在一个蓄谋已久的怀抱里。男人把他拘在怀里,胆大包天的亲了他的额头,笑着说:“又上当了吧!”
萧笙被厚实的肌肉包裹,温暖攥取了他的神志。他没去计较为什么说“又”,直愣愣看着了然的笑颜发呆。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了然脸上。他无暇的面庞比满月还明亮。
了然刚才就好奇萧笙一直观察他是为何缘故,这会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忽而明白了什么。
“阿笙,”他用手掌捋着小东西稚嫩瘦削的背脊,当真一点都不见外。
柔声哄道:“放心睡吧,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一百五十九、塞北探亲(三)
次日,两人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
被窝被了然的体温烤得暖烘烘的,萧笙没睡够,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睁眼,嘟囔着:“这又是怎么了,如今怎么连浮屠宫也不清净?”
了然醒得稍早,用轻吻抚慰他的起床气,笑道:“我听他们叽叽喳喳的,好像是要给少主准备丰盛的早餐。”
萧笙愕然之后,暗自感慨浮屠宫果然不一样了。而后他想起来什么,惊喜的说:“了然,昨夜我做了个梦,梦里我还是个小孩子,刚挨了打。不过有你陪着,也就没那么难捱了。”
“我也做梦了,”了然去吻他的唇,在交缠的鼻息中含混回答:“梦里你还是个小孩子,和现在一样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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