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师瘦若枯爪的手再凭空一抓,萧笙便被提溜起来,脖子陷在他的虎口。
“阿笙!”
了然无力哀嚎。他这会疼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高大的身躯在地上蜷缩成一只虾,连把脊柱捋直都不可能,更遑论站起。
萧公子一身傲骨,宁折不弯,当即想出手抽这老头。可他已经病入膏肓,手指抽动了两下,连真气都提聚不起来。
这可……真丢人啊。堂堂浮屠宫萧公子,也有被人当兔子拎在手里的那一天。
萧笙忍不住屈辱的想。
“湛云子!”凌空传来一声怒吼,整个院子里的草木都随之簌簌而动。恐怕也只有这般强劲的内力,才能与柳太师阴邪至极的内功相抗衡。
萧笙那张惨白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他不知来的是敌是友,但仍对这个搅局的高人满怀期待。
心道只要能让这老头撒手,不管来的是谁我都认他做祖宗。
那声吼叫绕梁三日,经久不散。等到草木的动静都停了,重归死寂,才见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和尚缓步从正门走进来,轻声道:“阿弥陀佛,这位道友还是快些把老衲的徒孙媳妇放开的好。”
柳太师脸色大变,立即扔开萧笙,怒斥:“你个老不正经的死秃驴!说话嘴上不把门!”
了然痛得缩成一团,脑仁突突直跳,闻言犹在大惊,“他家书上没说那么细啊,师公怎会知道他和萧笙的事?”
萧笙终于脱身,一面咳喘,一面爬到了然身边。了然不顾身上叫嚣的疼痛,一把搂住他,不住呢喃:“阿笙,阿笙,你没事吧……”
萧笙的眼眶倏地又红了,心疼道:“还说我呢!你呢,有没有事……”
了然摇头,虚弱笑道:“我没事。”一面还想着要安慰他:“别怕,那是我师公。”
“傻子……”萧笙没有戳穿他逞强撒的谎,只心疼的帮他拂去额上的冷汗。
“了然,”圆觉住持挡住两人前面,背对着他们说话:“你伤在心脉,快些打坐运功,将心法运行七个周天,否则今后淤血不散,要留一辈子的隐疾。”又道:“萧笙,你快扶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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