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扭头看萧笙,他神情淡定,了然猜他八成想到了飞檐走壁的馊主意。
了然灵机一动,朝一脸拧巴的蔡大哥挥手告别,拉起萧笙往西跑了。
一百二十九、海棠卖友
“了然!”萧笙惊呼:“方向错啦!”
“没错!”了然笃信道:“听我的准没错!”
他们一路跑到了城门才停下。了然得意的指着城墙道:“你不是说想在城墙上骑马么?我们骑马兜过去!”
萧笙恍然大悟。可深夜城门紧闭,官兵戒严,他怯生生看了一眼守城的龙武军,不确定的看着了然。
“拿出点浮屠宫少主的骨气!”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从容走向守城官兵,亮出中午刚从皇上那领的玉牌——那块质地极好的白玉上雕着”琅琊“二字,只道:“本王要和朋友上城墙去,再给我们牵两匹马过来。”
众侍卫不想早上刚册封的王爷,晚上就出现在面前,一阵手忙脚乱让开道来,放他们上了城墙。
等他们去牵马时,两人并肩站着,悄悄牵着手,安静的看着城内的万家灯火。有灯火的地方勾勒出城池的形状,最亮的地方不是皇城,而是市井,纵横的街巷和密布的繁星相映成辉。
他们站得这么高,地面的喧嚣已经传不到这,侍卫们无人敢冒失靠近这个新兴权贵,时光静谧流淌,世上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真好看。”萧笙轻轻感叹,将这意外收获视为惊喜。
“好看就多看会,”了然不去看灯火,专心看着身边人,安慰道:“有的是时间,不急。”
他原指的是这城墙一马平川,等马儿牵上来,很快就能骑到东边,不用着急。可每次两人一聊起时间,总有更多不太好的联想。
时间,他们哪还有时间啊……
许是是夜景太美,许是辣椒太辣,萧笙一冲动,终于将那最任性最浓烈也最缥缈的愿望说出口。
“了然。”他的眼里盛着大海星辰,微光洒在瓷玉般细腻的肌肤上,惹人怜惜让人疼。他说:“我不想死。”
了然捏紧他的手指,哑声回应:“那就别死。”
“都怪你……”萧笙带着哭腔:“我本来不怕的,都怪你对我太好了。”
两行清泪顺着他绝美的面庞滑落,可周遭好奇打量他们的人太多,了然不能在此处亲上去,只能在袖子里更加大力的握紧他的手,觉得浑身筋骨都揉碎了化作苦水,而那颗干涸的心就浸在里头,吸涨了,苦得难以言说。
“怪我,怪我……”了然呢喃着,重复着,乞求着:“那你就留下来罚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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