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一行领了赏钱,了然又帮他们给殷长亭和盛俊堂写了拜帖,给他们谋了好去处。陶胖子虽未学成刀法和剑法,但和萧公子及了然师父攀了交情也是欢天喜地,高兴的附在萧笙耳边道:“萧公子,你放心,我这个人嘴巴最严了,绝不会将你和了然师父的事情说出去。”
萧笙想起茶馆里他那张大嘴巴,摇头道:“我求求你快到处去说吧,我若不认就是小狗。”
陶胖子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瞠目结舌转身就逃。跟上手牵着手的谢大哥和佟姑娘。
至于岑公子,了然觉得他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傻白甜,在皇上面前夸赞了他几句,一并将他带去京城。
了然千金之躯,终于不用再亲自赶车,得以陪萧笙窝在铺着软垫的马车里,两人一起看窗外的风景,时不时亲两口,好不惬意。
出门前,熙岚磨蹭着也想挤上来,被了然一句:“你身为公主,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快些回自己车里呆着去。”堵得哑口无言,讪讪走了。
他们一路向北,了然意识到将错过师公的八十大寿,连忙写了一份家书托羽林军送至家中告罪,告知将带好友萧笙随舅舅去京城治病的消息,不让家里人担心。
一百二十六、看!反方大佬!
他们回到京城时,正是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只可惜遇上了雨天。
皇上既然是微服出巡,回宫也是静悄悄的,摸黑从北面的重玄门进宫城。
白晔将马车的门帘掀开一条缝,注视着巍峨宏伟的城墙,感慨万千。湿透的花岗岩在夜色中黑得压抑,承载了三朝的历史,浸蕴着无数英烈的鲜血,也染上了尺素的泪痕。
“父皇,你在看什么呢?”同车的熙岚好奇的跟他一起看。
“看城墙。”白晔沉声道,不愿与她说更多。
“这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熙岚不屑:“跟个笼子一样!”
白晔闻言苦笑,直叹:“还真就是个笼子,可大家都挤破头想到里头来。”
虽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他们一直在往北走,萧笙的衣服反而一天比一天穿得厚。倒春寒甚是难捱,又恰逢赶夜路,萧笙坐在马车里,无意识的双手合十,往掌心哈气暖手。
“你干嘛呢?”了然眼疾手快抢下他的手,怒目相向。
“我又怎么了?”萧笙仔细想了想,自己近日很乖,老实吃饭绝不运功,没犯和尚的忌讳啊。
了然屈指弹他的脑门,却舍不得用力,不忿道:“你当我是个摆设!”说罢手掌顺着他的袖口往里钻,贴住他的脉门。
暖流直入心房,烤得萧公子一颗心暖烘烘的。
他扭头看着了然专心的侧颜,目光划过和尚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羽睫,英挺的鼻梁,硬朗的下颚线和温柔的酒窝……贪婪而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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