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了然拿在手上看了看,纠结道:“这字也太难看了吧。”
“没错就行。”萧笙倒也豁达。将了然赶到床上躺好,自己坐在桌前,将其余的叶虚经翻出来,默默整理,想重新钉成一本。
“你信任他?”了然躺在床上不老实,歪头看他。
萧笙认真想了想,冒着打翻醋坛子的危险,正色道:“我信。”
了然面色不悦,忍着没发难。他从不是个自私的人,故而允许萧笙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判断。他强压住本性的不爽,给理智让位,赞许道:“你信得过他就好。”
说罢便侧躺着,看萧笙梳理那些纸页的顺序。
萧笙对他的高风亮节赠还了一个甜蜜的微笑,心里觉得他的了然怎么会这般好。
美人的微笑抚平了然心里的愠怒,他心满意足的看着萧笙在灯下忙碌,畅想着两人痊愈之后的每一天,也琢磨着要怎样将阿笙介绍给家里人的细节。
等会!
他见萧笙已经理好了纸页的顺序,又拿剪子把前半本书的缝线拆了,穿针引线要把它们钉在一起。
“阿笙!”了然叫住他:“荣瑟写的那几页纸,你不再重新誊抄一遍?”
“不了吧,”萧笙摇头拒绝:“字虽然丑了点,但是还好认。”
他有自己的私心。虽然刚看见这狗刨体,一心想的都是要赶紧回来自己抄一遍,将这丑玩意一把火烧了。可当烛火就在眼前摇曳,他看着那些滑稽的幼体字忽然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情。
是荣瑟带路去永州,与毒门反目。
是荣瑟在岳州大战魔音兄妹,受伤后失踪了好几天。
是荣瑟在永州对战尤长春,搞得一身血淋淋。
萧笙想留着他的痕迹。无论过了多久,叶虚经传了几代人,都会有人知道有个叫荣瑟的魔道头子曾为叶虚经赴汤蹈火。或许在人们议论起曾经的荣王八时,叶虚经传人能站出来说一句:“其实那人也没那么烂。”
这是他仅能为荣瑟做的,不多的事情。
了然就是萧笙肚子里的蛔虫,怎会不知他的考虑。当即翻身下了床,在萧笙旁边坐下,又不由分说将他扯到自己腿上坐定。
他沉声发问:“你这样对荣瑟,真的不怕我吃醋?”
萧笙自知怎么圆谎也瞒不过了然,只得使出美人计,捧着了然的脸哀求:“烦请相公体谅体谅嘛。”
了然恶狠狠的瞪着他。可萧笙眼眸里全是水光,温柔得自有让人陷进去的力量,也自有他的坚强和固执。
了然覆上一个霸道的吻。萧笙猝不及防,但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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