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坟啊!上次在永州你和我说了一嘴,说在帮萧公子找叶虚经,我一脱身就把我娘的坟刨开了。”凤凰无所谓的耸肩:“我娘走时看我年纪小,说那几页叶虚经我反正也练会了,她便连同别的重要物件一块带到棺材里,免得被坏人夺去。让我长大了,有需要再去挖出来。”
了然伸到油纸包上的手又缩了回来,心道这凤凰路子真野,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把亲妈的坟刨了。
凤凰笑得开心,露出两颗虎牙,道:“我娘考虑得周到吧?”
了然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感叹道:“你娘……好狠。”
凤凰见无人敢碰那宝贝,便自顾自的拆包裹,聊起往事,也不见情绪波澜:“我娘身体一直不好,又不敢叫外人知道,害怕招来旁人欺负,所以她都躲起来不见人,只让我照顾她,给她做饭洗衣。”
了然有些心酸,柔声打断,追问道:“你娘走了多久了?”
凤凰仔细想了想,看似不在乎,其实脸上的光彩还是黯淡了许多,沉声道:“快三年了,下月又是她的忌日。”
三年前,凤凰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便要独自照顾病人,给娘亲送终,而后还要一己之力撑起蛊门,着实不易。
了然的大手伸过去,逮住凤凰的小爪子握了握,将抚慰人心的温度传给她。
凤凰得了一点力量,继续道:“后来我娘就走了,她死前收拾好了东西,让我连她一起悄悄埋了,不要叫别人知道在哪。好在我们苗人不像汉人那么讲究风水,埋她也不费事。”
她已经把油纸包全拆开了,里面东西不多,除了几页叠在一起的叶虚经,只有两个薄薄的信封。
凤凰随手将那几张叶虚经递给萧笙,自己抓了那两个信封看。
只见一个写的是“女婿亲启”。
“咦?”凤凰一时好奇,嘀咕道:“我娘还指望我嫁人呢,我来看看她是怎么恐吓女婿的!”说罢便好奇的要拆信封。
“别!”了然连忙按住她,教训道:“你娘既然这样安排,自有她的苦心,你若这样随意糟蹋,她的经营不都白费了么。”他将信封从凤凰手里抢出来,仔细捋平了,交代道:“你快收好了,如果憋不住,我就替你收了。等你嫁人时,我再还你。”
凤凰坏笑着,揶揄道:“哥,要不干脆你拆了看?”
了然听出她调戏自己,佯怒道:“瞎说什么!我是出家人,给你做哥哥还行,别的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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