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着其实已经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做了，这些年会跟着澄江如练，是因为澄江如练给了他力量，澄江如练能帮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
至于澄江如练想要做的那些事情他其实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那时候只是想着如何毁了墨浮离，想着如何抓住墨浮离而已。
但是现在，师尊的话却告诉他，他这么多年来做所的那些，其实都是错的。
那么……
现在不很墨浮离了不想着如何毁掉墨浮离，他突然间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白岩看着他，道：“你就没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想做的事？”空流两眼呆呆的，道：“以前有，但是就在刚才就没有了。”
白岩摇摇头，道：“是不是还恨着阿离？”
空流看着他，那双眼睛没有什么波澜，他道：“不知道，按照师尊的说法我是不应该恨他的，但是…我恨了他那么多年，现在突然说不恨了，师尊您自己也不相信的吧？”
白岩：“所以，又想着找些理由让自己继续恨阿离？”
空流只是看着白岩，他没有回答什么，天牢中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空流道：“师尊也 不必救我了，再者说师尊能怎么救我？还是算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苟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的。
师尊你放心啊，我说了我做过的事情我会认的，不会出尔反尔。
也不会诬陷墨浮离的，放心好了，这点我空流还是说到做到的。”
白岩：“我救你，便对不起阿离；不救你又觉得有些愧疚。
空流，你知道吗，从某种角度来讲，你和我年轻的时候挺像的。
我曾经很相信你，没有怀疑过你什么，但是你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让我觉得其实我是永远看不透你的。”
师尊曾经救了他给了他新生，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空流差不多吧。
想救空流，想给他一次机会，就像是曾经师尊给自己一个新生的机会；但是又觉得对不起被空流杀过的那些人，更是对不起阿离。
当时师尊选择救下他的时候，心里一定是和自己现在一样很纠结吧。
“不用为难了，师尊就将我交给仙督堂的人吧，你用救我，我也不需要你救了。
你救了我，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好好的活着。
你就当是放过我吧，不用救。”
说这话的时候，空流的眼中是祈求，祈求白岩别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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