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是白岩的实话，若是知道阿离会受到这样的伤害，那么他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找到过空流。
空流痴笑着，最后他闭上了眼睛，道：“确实啊，应该的，弟子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对的事情呢。”
白岩：“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心思深沉的孩子，但是我也从未想过你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空流，是我没有教好你吧。”
空流闭着眼睛摇头，道：“不……不是师尊的问题，事到如今，我什么都认了，我也不会怪谁。
师尊没教过我这些，是我自己学的，和师尊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我不争气，是我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人啊，总是在路到尽头的时候才会看清楚自己，空流现在就是如此。
这些年自以为做的很对，自以为自己恨墨浮离的理由是很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事实突然就在他的面前摊开了。
所有……所有自己做的事情，都错的。
笑话啊，他空流这短短的一生真的是笑话吧。
墨浮离说恨一个人很累，是真的，他心有体会啊。
这些年他恨着墨浮离，真的很累啊，时刻都在想着如何报复如何算计墨浮离才让自己舒心一些。
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啊，真的挺累的。
好羡慕墨浮离啊，居然不恨他，他是怎么做到的？不是应该恨他，甚至是动手要杀他吗？
为什么墨浮离不恨他，也不吵吵着要杀了他，如果墨浮离恨他打他骂他要杀他，他心里就不会那么沉重了。
白岩继续问他：“如今，回首过往，可有后悔啊？”
空流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生机，黯淡无光。
他回答：“不知道，只是觉得像个笑话一样，对不起啊，让大家看笑话了。”
白岩：“……”
最终白岩摇头站了起来，道：“好好想想吧。”
白岩隐藏了自己身上魔气，转头看着墨浮离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了，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了一些。
“走吧，先出去。”之后便领头带着墨浮离和何故影出去了。
空流看着他们离去，眼睛渐渐的模糊了，若是曾经，他也是跟随在师尊身后的一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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