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看着他的这个模样，都是自己的弟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他也只是看着空流，没有什么动作，回道：“你没见过他，他可是见过你啊，章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并不想让你看见他，因为他怕自己死后你会伤心会难过，与其这般得而复失，倒不如让你从未拥有。
他每次都是你睡着之后才来看你的，而你的母亲也想着等章契全都好了之后，再让你父子相认的。
空流，我说的这些才是真相啊。”
空流笑着，他像是疯魔了一般笑着。
所以……所以他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都在执着些什么？
笑过之后，空流看着白岩，道：“你们……你们永远都是打着为我好的理由，瞒了我那么多，呵……哈哈！好啊，好啊，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们都是对的，你们都是对的，唯独我空流就是错的，都是错的！”
见他如此，原本还要说关于安归和墨还寒的事情的白岩，终究还是忍住了，算了，都是他们父母那一辈的恩怨了，就…别说出来让阿离伤心了。
白岩：“空流，认错吧。”
空流呆呆的看着白岩，许久他道：“师尊…”才说了两个字，空流却突然泣不成声。
在天牢里，回响着空流的哭声许久，白岩墨浮离何故影三人就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三人的眼眶都红了。
许久空流看着白岩，说道：“师尊…你恨我吗？”
白岩终究不忍心，他伸手去擦了空流的眼泪，说道：“我不恨你。”
“师尊，对不起。”在此刻，空流心中编造的那个真相已经彻底的被白岩所说的事实击垮了。
想起了自己曾经所做作为，历历在目，不知道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意义在哪里呢？
母亲，原来我打着为你报仇的借口，已经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白岩微微摇头，他道：“你的对不起不应跟我说啊，你最对不起的人是阿离，还有你杀过那些人。”
空流看着墨浮离，墨浮离也看着他。
此时的墨浮离，心情难以言喻，按理来说，他该恨空流的，但是……恨他又能怎么样？难道要亲手杀了他吗？杀了他之后自己心里就痛快了吗？
最终空流无力一笑，道：“如果我和你说对不起，你会不恨我吗？”
一听这话，何故影就怒了，这是什么态度？平白无故的那么陷害大师兄，明明大师兄才是受害者，明明就应该是大师兄恨他才对，现在真相大白，他空流居然还这幅口吻？满不在意？
“空流，你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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