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阁。
叶浅予托着下巴,看着婉儿放在面前桌子上的那个小纸包。
“这么一点,当真能让太子妃小产?”叶浅予有些怀疑。
婉儿笑了笑,说:“美人可不要小瞧这么一点药。这种药并非中原所出,十分稀有。”
叶浅予伸出手,想拿起那个纸包,却被婉儿制止了。
“美人怀有身影,万万碰不得。”
“你说我过生辰那日,将这个落胎药放进汤中。这么一来,不就一下子猜到是我做的了?”叶浅予觉得这个方法行不通。
婉儿笑着摇了摇头:“美人,这个药可不是寻常的落胎药。它无色无味,重要的是,服下此药者并不会立刻出现小产的迹象。药力会慢慢进入胎儿体内,几天后才会小产。即便是太医也查不出来。”
看着婉儿这般有把握的样子,叶浅予着实心动了。可是,她还是有一丝犹豫的。万一查出是她做的,即便能留一条命,可她在宫中的前程就彻底葬送了。
婉儿看得出叶浅予的犹豫,便算道:“美人,这样好的机会,绝对不能心软!美人难道忘了吗?太子妃指使锦瑟在美人的银耳羹里下毒。她心狠手辣,说不定是想让美人一尸两命!”
婉儿的话再次点燃了叶浅予心中的怒火。只是一瞬间,她便决定了。
“婉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叶浅予说道,她最相信的人就是婉儿。
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青莲阁。
离沫萱还在抄录佛经。手腕酸痛,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
因为坐太久,腰酸背痛。离沫萱揉了揉右手手腕,然后站了起来。
每天抄录佛经真的很辛苦,离沫萱觉得累,有时候,还会生出一丝怀疑。这样做真的能成功复宠吗?
不过,这样的念头每次出现都会很快消失。因为离沫萱想不出其他办法。挑一支匠心独运的舞,或者化一个与众不同的妆容,亦或是御花园偶遇,甚至是脱簪待罪一跪几个时辰的苦肉计,这些都不行。离沫萱很清楚,云楚晗这个人并不吃这一套。说不定,还会让他更加反感。
遣宫之前,陈清屏曾托人带话进来,让离沫萱一定沉得住气。离久久是如何扭转乾坤获得云楚晗的宠爱,这便是很好的经验。
离沫萱可是反复琢磨了很久,离久久原本这么不受待见,她是靠着什么手段赢得了云楚晗的心呢?
最后,离沫萱想明白了。对于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离久久当初深爱云楚晗,爱的死心塌地,唯唯诺诺。后来,她变了,不再对云楚晗表现出一丝好感,然后她成功了。
离沫萱这才觉得,离久久心机太深。自己输就输在太轻敌了。
所以,离沫萱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九儿从外面回来了。她从内务府拿了月例银子回来,脸色很不好。
离沫萱瞥了一眼九儿手中的钱袋子:“似乎比之前景兰拿回来的多一些。你怎么还是这般灰头土脸的?内务府那帮奴才又给你气受了?”
九儿走到离沫萱身边,说道:“陆成玉说,之前的月例银子都是照足了给的,并无克扣。他手底下的人也说,是按照宫里的规定,足量的交给了景兰。奴婢在想,到底是内务府这帮混蛋说谎,还是景兰偷偷藏起了一些银子。”
“都有可能。”离沫萱说道。
“奴婢觉得,之前内务府确实克扣了月例银子。可是最近,搞不好真的是景兰偷拿了一些藏起来了!”九儿心中还是有些气。
离沫萱笑了笑,说:“你大可不必生气。不管陆成玉还是景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宫里的人拜高踩低是常事。而景兰,她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听离沫萱这么一说,九儿有些好奇:“主子,据说那个李维相貌堂堂。他会怎么对待景兰呢?”
离沫萱笑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是个攀炎附势的小人罢了。景兰进了他家的门,必定生不如死。我想,景兰应该也知道了。”
此时,景兰正在后院洗衣服。她浑身是伤口,一用力就疼。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水里掉。景兰便是用和着眼泪的水洗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公公对她冷冷的,婆婆一大早就指使她干各种活,做不完就不能吃饭。
景兰这才刚刚嫁过来,就要受到如此对待。她心中委屈又愤恨,可是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一个人悄悄走了进来,是李昭。他看着景兰的坐在小凳子上,正弯着腰洗衣服。
景兰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走了进来。
李昭走到景兰身后,突然一把抱住景兰。
景兰吓了一跳,她以为是李维回来了,急忙回头,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景兰一脸慌张。
“嫂子,我是李昭。”李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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