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给二姐打了个电话“二姐,你怎么能同意爸爸再找呢?”
“他再找有什么错?妈妈都死了。”二姐说。
“走了?三个月都不到,晚点找会死吗?”向荣的语气有些不好听。
“那他要找,你能拦得住吗?”二姐也不示弱。
“拦不住,也不该像你一样满口同意,还答应去接亲啊。”
“我说你讲不讲理?妈死了,爸找个老伴儿,你就千方百计反对,关你什么事嘛,到底?”二姐的语气和爸爸简直如出一辙。
向荣很不喜欢从二姐嘴里说出来的“死”字,那是生她养她的妈妈,她从来说的都是“走了”,二姐却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妈妈已经“死了。”她情绪开始激动,说道“二姐,你搞清楚状况了吗?就在这叭叭,他找的是老伴儿吗?他给你找的后妈可能比你都小,而且家里的山、林、田、地、还有房,全送给那女人,大姐打拼到四十几岁,那房子差不多就是她全部的财产,换你你不心痛?人家来你家抢东西,你还笑脸相迎?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向荣的话语里已经开始带刺了。
“那他要送怎么办?我还能骂他?打他?”
“你可以表明态度,反对的态度,而不是什么事都答应,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咋不把你的毕生家产拿给向永财糟蹋呢?”向荣真想把话说得更难听点。
“你连爸爸都不叫了!你和大姐就是无情无义,他”
还没等二姐说完,向荣挂断了电话,她气愤地想可能四个女儿中,只有二姐是亲生的,她的自私,狭隘,不讲道理,和那个老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从此,这对姐妹就成了路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再说回那个准备和爸爸结婚的女人,听说有两个女儿不回来接亲,又生气的走了。
呵,还会撒娇。
然后爸爸抱了一堆钱,走到马路上,一张张地烧起来,威胁那女人,说她如果走了,他就把钱烧完,然后自杀。
烧纸钱人人见过,烧真钱倒是人人觉得稀奇,那光景,比小时候封闭的山村来了马戏团更闹热,短短几分钟时间,家门吗已经聚满了人,并且还在以迅雷之势继续聚拢来,大家都饶有兴趣地看爸爸烧真钱。有那么两个村民也试图上前劝阻,爸爸烧红了眼,哪里肯听。
向荣听说这件事时,心里也有点惋惜,惋惜她没能看见如此大戏。她对烧真钱这样的大戏本身是没有好奇的,她只是想看看,看看她从未见过的爸爸的钱,哦,不,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妈妈的血汗钱,这些钱放在爸爸的钱箱子里修炼了上万个日日夜夜,是否已经长出三头六臂?
向荣想那个男人,要是曾经也这么对过妈妈,妈妈也会含笑九泉的吧?很可能她向荣也就不那么反对他的胡作非为了。
婚礼最终没有办成,不知是被“烧钱”感动的还是吓到的,又或者是正中那女人下怀,总之,那女人住进了妈妈曾经苦苦经营的家,和爸爸生活在了一起。至于有没有办到结婚证,倒一直是个谜。
还有一个事,向荣觉得实在无脸见人爸爸满大街的宣扬,他要和那女人再生个儿子。
看来,“生儿子”传宗接代这个梗,一辈子都没过去。
这更成了全村人津津乐道的笑话,老来生子也无可厚非,关键是很多爸爸的同龄人都知道,爸爸是在计划生育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拉去做了节育手术的,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圆他的儿子梦了。
然而,爸爸依然和别人幸福的讲着那女人要为他生儿子的美梦,乐此不疲。
村民议论说“如果果真生个儿子出来呢?姓什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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