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送豆豆上学,校门口终于没有像个大集市一样乱作一团。
向荣停下脚步,看着豆豆,饱含深情地说“豆豆长大了,上小学了,从今以后妈妈不能送你进教室了,只能送你到这里,豆豆一个人进去,好不好?”
“好”,话音刚落,豆豆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向教室走去。
向荣有些失落,她以为豆豆会怕,会哭,会缠着她把自己送进教室。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大堆安慰的话,等着豆豆哭闹了再统统拿出来用上。
一切怎么和想的不太一样?
这几年,她一人带着豆豆,小家伙粘她得不得了,她觉得很烦人,却又很幸福。所以她肯定今天豆豆一样会粘着她撒娇。
然而,终究没有。
向荣看着豆豆的背影,有点哽咽。豆豆上幼儿园是要送进教室的,前两天也是把他送进教室的,冷不丁的在学校门口就分别了,向荣完全不适应。她看着豆豆小小的背影越走越远,始终没有回过一次头,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向荣告诉自己,以后这个背影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次数会越来越多,每次,这个背影都会长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伟岸,走着走着,就会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至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就是人生。
向荣努力将情绪平复,来到家门口的公园。她今天跑步的速度特别快,她跑得大汗淋漓,累得喘不过气来,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觉得心里堵得慌,她想要发泄出去,如果跑步可以的话。
终于,不知跑了多久,她累得实在跑不动了,看到公园里的长条凳子,她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凳子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像下雨一样滴落下来,夹杂着泪水。
这些年,她多么渴望有机会放手,让自轻松下来,今天,终有机会放手了,然而,豆豆头也不回的背影告诉她,他长大了,很可能不那么需要她了,不被需要,狠狠扎着她的心,一下一下的生疼。
泪水和汗水都流得差不多了,向荣觉得心头的沉闷已一泻而快了,她去菜场买好菜,回家洗了个澡,一看时间,十点了,算计着时间,十一点半她就得出发去接豆豆回来吃午饭,已经没有时间干别的事了,马上做饭。
饭做好了去接豆豆,回来吃好,豆豆可以休息一会儿,向荣收拾厨房,收拾好又出发,把豆豆送到学校刚好两点,然后她又回到家,感觉很累,就躺在床上休息,刚躺下,想起来豆豆四点钟放学,那三点半她就要从家里出发了,只能在家闲一个小时,向荣怕自己睡过头了,拿手机把闹钟调上。
还真的睡得挺沉的,如果不是闹钟响了,向荣根本没有要自己醒的意思。
接豆豆时,看见邓兰也来了,她的儿子也没上四点钟课堂,还没等向荣开口,她先抓着向荣的手嚷开了“唉哟,太累了,一天搞得跟打仗似的,唉,太辛苦了。”
“你儿子中午没接回家吃饭的吗?我中午看到他在“托管”的队伍里。”向荣问邓兰。
“没有,顾不过来嘛,我要给他姐姐做午饭,姐弟俩的学校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我实在分身无术,他们这学校离家太远了,接回去时间不够,只能给他找托管了。”邓兰看起来极其无奈。
向荣理解的,她今天除了下午有一个小时躺在床上以外,时间被挤得满满的,真的很累。
然而,妈妈这种生物是长有三头六臂的。到家后的向荣在向我们真情演绎
她先拿出手机,把老师发在群里的家庭作业给豆豆念了一遍。告诉豆豆,哪些作业他可以独立完成,先把这些完成了,并让豆豆完成后叫她,她们一起完成需要家长帮忙才能完成的作业。
怕豆豆没听明白,向荣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豆豆很听话,乖乖做起作业来,向荣赶快小跑进厨房,拿出电饭锅内胆,舀了两碗米进去,放进水池,打开水龙头,趁放水之际,她又飞快地拿出刀和菜板,然后眼疾手快地关上水龙头,三下五除二把米洗好,再放上水,把它蒸上。
豆豆大叫起来“妈妈,妈妈!”
“什么事?”向荣在厨房大声吼。
“快点来,看我写的拼音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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