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的顾声声还很不幸地遇到了电梯维修,只能不顾脚伤,挣扎着一路从十九楼爬上了二十三楼。
谢安南的办公室外有秘书把守,自从上次她怒闯首席办公室后,已经成为重点拦截对象。她先是在走廊尽头徘徊纠结着,然后又躲在角落里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闯过秘书的那道防线,不小心就被她瞥见了谢安南。
谢安南站在走廊尽头突出的一个小阳台上,背靠着栏杆,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里,顾声声看见他的右手果然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缠那么厚!这是重伤啊重伤!
她一脸哀愁地抬起头,就见谢安南目光落定的方向,似乎……似乎就在自己藏身的角落里。
顾声声硬着头皮走过去,紧张得语无伦次:“首席,您……您疼吗?”
谢安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如果想体会一下我可以成全你。”
顾声声在心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们的首席,果然是个十分记仇的人。
“这是我朋友家祖传的药酒……”他抽的烟有些烈,呛得顾声声咳出声来,她强忍着,没敢拿手去扇。
谢安南依旧是淡淡的口吻:“骨头裂开了,你觉得跌打药酒有用?”
顾声声哭丧着一张脸:“那您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不必。”谢安南掐熄了烟,目光毫无波澜地扫过她的脸,“只要你别再带着你那套爱情至上的理论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了,我不想见到你。”
顾声声诧异地对上谢安南毫无感情的双眼,他不闪不避,轻而易举地吐出伤人的字眼:“你很烦。”
顾声声怔住,手心里潮湿起来,她只能死死地攥住手里的跌打药水,用力得关节发红。
她从来与世无争大而化之,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人这样憎恶,他厌恶她的慢,轻视她对爱情的仰望,甚至连看她一眼都觉得烦。
即使是心很大的顾声声,此时此刻也觉得很受伤。她站在原地,连挪动一步都觉得艰难。
谢安南与她擦肩而过,又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到顾声声耳朵里:“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给你发了离职通知书,老宅的案子与公司没有任何瓜葛,请你不要借着公司的名义做事,也请你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景川的冬天这样冷,二十三楼的冷风像随时可以割裂皮肤一样,顾声声看着谢安南离去的背影,只想高吼一声:谢安南!你浑蛋!
她忍不住思考起人生。
她家顾太太曾经是个家境富裕的千金大小姐,但为爱走天涯之后,就不得不和顾先生为了生活打拼。所以顾声声出生之后,就与奶奶一起住。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