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
孩子也是在二十八岁那年到来的,小名叫裹裹。阿清怀孕的时候,有一阵儿颈椎不舒服,晚上睡不着,他们就坐着倚在床头说话。他床头常放着书,有时候就给她念,念《局外人》,念《云雀叫了一整天》,念《北极村童话》。她其实不喜欢这些,但他读着,她也就带着笑安静地听着,有时候听着听着就沉沉地睡过去。他经常给她画画,不在家的时候,从片场寄回来很多小本子,有的是铅笔画,有的是水彩画,无非是所见所遇的琐碎小事与画面。阿清总是笑他,快三十岁的人了,依旧是孩子的心性。
“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
恨意在夜里翻墙
是空空荡荡,却嗡嗡作响,谁在你心里放冷枪
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然后好几年都闻不得闻不得女人香”
他的少年时代,也确实是在她手里结束的。他发现她不快乐——她对他热衷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对她想要的东西一无所知。因此他也不快乐。所以有那么两年,他发了狠地工作,拼命赶通告、接代言、拍戏、参加节目。而事业在那时候也的确到了顶点——演戏对他来说是老天爷赏饭。一副好长相,天生的主角脸,演起正剧来游刃有余。但——他在逐渐失去阿清,他能感觉到。又或者她从来没有属于过他。现在分开五年了,要说恨,确实恨过她,曾经他咬得牙都酸疼了,无非是想逼自己别再想她。拜她所赐,他有很长一段辛苦的日子,面对的巴掌和冷枪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可他终究是活过来了,最难的时候什么角色也演,什么活动也接,但对人始终是友善而温和的。他是爱她,是,可他不能这么毁了自个儿,他最终明白了这点儿。他蒙着眼,二十一岁的阿清扎着镜头里的麻花辫,抱着花对他笑。二十五岁的阿清穿着婚纱,豆子粒儿大的珍珠挂在她薄薄的耳垂上。二十六岁的阿清抱着孩子,裹裹在她怀里眨着紫葡萄般的眼睛。但她的笑容模糊了。那些年的好时光,她一直是在演戏。她演技还真是好啊……他一直想问她,阿清,这些年来在我身边,你就从没有真的快乐过么?如果真的这样,那咱俩也就扯平了。我也亏你一句抱歉。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命运你别催该来的我不推
该还的还该给的我给
岁月你别催走远的我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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