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贝克捂住耳朵，弯下了腰。
“我的弟弟，你该懂事了。”卡特放缓语气，甩了下衣袖，背过身去。
“可父王……他毕竟……心存仁厚，善良，乐观，厚待子民……他没有亏待过他的百姓。”
卡特沉默。
是啊，没有愧对过百姓……
卡特离开了，何时离去的不知道，只是当贝克冷静下来时，大殿中只剩他一个人了。
32 心尖上扎针
临行前一晚，杰森来到卡特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过来。
卡特的房间此刻挂满了盔甲钢剑，他正在灯下擦拭它们，如同擦拭一件件珍宝似的，就连杰森进来也没察觉到。
这是他当国王以来，第一次披甲巡视。
杰森不知道该叫“巡视”，还是该叫“出征”……
“你来了。”他察觉到他站在了身后，“你终于来了。”
“我明日，就去冰窟了。”杰森没有回答他的话，唐突地说了句这个，便沉默了。
卡特背对着他擦剑。
在杰森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升起了弯弯的弧度。
“在我走之前，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
“这么快就做出回答……我不喜欢。你再想想，免得后悔。”卡特转过身，放下剑看他。
“一路顺风。”
卡特眯眼：“没了？”
杰森沉默。
“你就没什么要求吗？”卡特温声询问，“看在我今晚心情好，明日又要动身，你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答应……抓住机会哦，杰森。”
最后一句话说得……让杰森心中冒出“妖孽”二字。
卡特这么些天来至少做成功了一件事——就是让杰森对他的评价从“怪物”变成了“妖孽”……也不知道卡特大帝如果听到他的心声作何感想。
“有一个。”
还真有……
卡特随手捏起桌上的高脚杯，盯着里面鲜红的液体，散漫道：“是什么？”
杰森向他走近。
卡特的心荡起了涟漪，如同杯中摇晃的红酒。
“我想去天牢看看。”
卡特愣了一下，差点没失声笑出来，他抬眼看杰森：“我没听错吧？还有人求着去自己生不如死的地方。”
“那不是生不如死。”杰森心想，真正的生不如死远远不止那个。
“你说说，为何想去那里呢？”
“我想……看看克劳德，看看地下城的人……”
卡特又拿起一个空酒杯，往里面倒入了散发着浓烈酒香的液体，做完这一切后，他把两只酒杯都拿起来，一杯递给杰森：“尝尝，保准让你回味无穷。”
杰森沉默地盯着那杯液体，轻轻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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