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有些东西闯入他的脑海，刺痛的感觉阵阵袭来，杰森觉得自己心跳在慢慢加快。
卡特收回目光：“你想去吗？”
“我……”
“你不能去。你……当然不能去。”他一贯地以他高高在上的语气说着。
杰森冷笑，咽下了刚想说的话。
前方灯火通明，宫殿华美壮观，空气中是清冽的冰雪的味道，月光洒在雪地上，泛出淡淡银光。
此情此景，实在美观。
高大的人影突然横在前方，挡住了杰森的去路，杰森闪避不及，险些撞在前方人宽阔的肩膀上。
他有些恼羞成怒，站定，看向又要找事的卡特。
“你笑什么。”
杰森愣住，他什么时候笑了？
“刚才。”
面对卡特的无理取闹，杰森颇感无力：“我没笑。”
“你笑了。”
“我那是不知道说什么……对你，我无话可说。”
卡特静静看着他，或许是背光原因，或许是角度原因，杰森根本看不出他是怎样的表情和眼神。
只知道一束刺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令他浑身不自在。
“你想说你也想去，是吗？”
杰森垂下眼睫。
他当然想去！他比任何人都想去……只是，他怕到时候他会控制不住，一见钟鸣国的战士杀心四起，万一见到巴顿，他会飞蛾扑火。
“其实你说出来，我不一定不让你去。”卡特的语气变得很柔和，像是对孩童说话那样，从未有过的温和，缓缓靠近杰森的脸，“你可以请求我……杰森，对国王示弱，不算丢人。”
他的声音带着热气喷薄到了他脸上，在寒冷的夜里，这种沙哑低沉的嗓音，有种迷之蛊惑感。
杰森控制着自己，以防被某种气息所迷惑。
他的薄唇微微翕动，正要开口说话，又被卡特打断。
“不过……”他故意停顿了半刻，声音中的温柔变换成了取笑，“你再求我，无论怎样求我，我的主意都不变，都不会让你去。”
杰森握紧了拳头，抬眼。
看到了卡特那一张傲不可攀又充满得意的讥笑的脸，正无耻地看着自己，欣赏自己的反应。
他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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