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
克劳德靠着墙笑了,摇摇手里的酒壶:“今天是酿酒工给我送酒的日子,你忘了?每五日来送酒……小仓鼠啊,这回,你可要好好谢谢我了。”
正午时分,有几个狱头来送食物,看到杰森站在外边,惊恐万分。两个狱头没有说话,却各自拔出自己的剑来。
杰森站在一侧,和克劳德对视一眼。
得到对方的首肯后,他上前,两三下就将两个狱头放倒在地了。
整个过程悄然无声,狱头昏睡过去,杰森将两个人搬到黑暗的长廊里,眼前又是一片干净的景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不久,送酒的酒工来了,他将一瓦罐烈酒放在牢里,正要走,克劳德将他叫住。
“伙计。”
“有事吗?”
克劳德笑笑,起身上前,空着的那根袖子晃晃荡荡,垂在他的身侧。他走到牢门后,对那酒工道:“伙计,喝不了酒的滋味不好受吧?”
谁都知道,那酿酒工虽然在宫中制酒,具有高超的手艺,但是陛下规定,为了保证酒品纯正,更为了保证酒水不被有心之人投毒……酿酒工必须严守以待,不得偷尝半点酒水。
因此,酿酒工虽然日日与酒品接触,每隔几天都来送酒,可是却没有尝过一星半点。
听到克劳德这么说,他喉咙动了动。
克劳德看出他的难堪,笑着:“给,给你。尝点没事的,等入夜了,你拿回家,自己不喝可以让妻儿喝点,也劳烦你这么多年一直给我送酒。”
“可那是陛下让我给您送的。”
“我的胃不中用了啊,前几日还吐血了,不信你问神医去。但是陛下的好意我总不能拒绝,这酒呆在我这里……是浪费了啊。”
酿酒工还是不说话。
“不妨事的,宫中这么多年,何时出过事?这两天正是松懈的时候,你们就该养足精神,为月底的斗马会和搏斗会效力。到时,才是真应该绷起弦儿的时候啊……都到年末了,对自己好点吧,老伙计。”
酿酒工犹犹豫豫的,最终接下来了。
杰森看了克劳德一眼,正想上去说话,克劳德道:“伙计,你帮我个事儿。”
酿酒工本不欲上前,可是看着克劳德苍老缓慢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凑过去耳朵。
“你知道,你看我这样子,活不了多少天了。老伙计,你是我在牢里这些年,认识的第一个好哥们。这酒是我敬你的……你就当,老克劳德陪你喝了吧。”
酿酒工有些动容。
“不过今日,我想让你帮我捎句话。”
“你尽管说,让我给家室带的话,我一定带到。”
克劳德咳咳地笑,笑声浑浊不堪:“我哪有家室……我是想让你,在回去的路上,路过洗衣坊的时候……叫一个叫‘简’的使女,跟她说玉室有人快死了,让她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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