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就说了这么一段话,孟庭枝看着已经醒了过来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陶丞,挥了挥手让医生走了。
陶丞看着脸色不明的孟庭枝,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在被子里攥紧了拳头。
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孟庭枝知道自己欺骗他之后会原谅他,可能还是想赌一把。
他的这一场豪赌,即将在今天迎来答案。
“什么时候开始吃的药?”
孟庭枝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向陶丞的目光沉沉。
病房里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输液瓶里冰凉的液体慢慢输送进陶丞的血管,混入血液。
给了身体能量,却也没能让陶丞的声音多一分力度,依旧是软绵绵的。
他并不打算隐瞒,既然他做了,在先生面前就再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四个月前,先生去国外的那一次。”
“你早就计划好了?”
“不是,”陶丞摇了摇头,忽而笑了,“终于得到了先生的垂爱,我只是不想那么快失去罢了。”
他暗恋孟庭枝十几载,十几年的光阴几乎占据了他人生的一半,哪里会舍得放开。
“你……”
孟庭枝原本是想指着陶丞的鼻子把他臭骂一顿的,何苦要为了他做出这么损害自己身体的事。
陶丞还这么年轻,那些药物产生的副作用可是会持续一辈子的。
可他宁愿身体痛苦一辈子,也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也想,在他们两个无法预知的这段时间里,牢牢占有他。
陶丞之所以会这样做,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将来,没有让他安心。
孤注一掷至此,他如何再舍得去说些什么。
“先生如果不能接受的话,我可以打掉这个孩子。”
陶丞目光灼灼,看着孟庭枝,握在自己手中最大的筹码,他同样也可以说丢就丢。
孟庭枝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痛了一下,他站起身来,缓缓迈步到陶丞的病床前,握住了他的手。
“陶丞,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孟庭枝活了四十几年,喜欢的也就只有一个你罢了。”
“孩子既然有了就留着,说到底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了,知道吗?”
孟庭枝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的,只知道他说完的时候,陶丞就突然像个被坏小孩抢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红了眼睛,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先生,话我记下了,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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