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有陶丞在的地方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那么多地好像,最终让孟庭枝得出了一个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结果。
他,是喜欢陶丞的。
不是老板对下属的那种喜欢,而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那种喜欢。
这样的结论对于孟庭枝而言,有些唐突,却很合理。
没有什么比自己已经爱上了陶丞更容易解释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了。
大多数时候孟庭枝是一个坚定的现实主义者,存在即合理这一真理一直贯彻着他四十几年的人生。
只是感情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还是会让他觉得为难。
从来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的他,在意识到了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又该怎么处理呢。
他一直对陶丞说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都不能够掺杂个人感情,似乎,他错了。
孟庭枝在门口一直等到了急救室的灯熄灭,陶丞身上插着无数的管子,总是穿着黑色的人套在了蓝白条纹的宽大病号服里,脸色苍白到透明。
孟庭枝不喜欢这样的陶丞,这个人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除了心电监护仪还提示着这个人还活着之外,都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反应。
平时就已经很像一块木头了,怎么这会儿生病了就更加让人来气了呢。
医生说陶丞肺部穿透伤,可能以后即便能醒过来也没有办法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了。
明明自己平生最讨厌对自己没用的人,孟庭枝却一心想着人好歹还活着,活着就好。
自己总是对陶丞说不要让自己在组织中没有用,一把不再锋利地刀,是会被他抛弃的。
直到这个时候孟庭枝才意识到自己对陶丞有多残忍,他都已经没有家了,离开了自己,又还能去哪呢。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又怎么可能离开这里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呢。
孟庭枝坐在陶丞的身边,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男人,见惯了对方坚毅的样子,这么柔弱不堪一击的样子,他却是第一次见。
好看,却更加让人心疼,忍不住去靠近。
像是背后有一只大手推动着自己,孟庭枝向陶丞伸出了自己的手,从来没有将这种温柔到刻意的动作对别人做过,指腹和陶丞冰凉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内心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份感情来得太迟,等自己好不容易意识到的时候,需要的代价居然是对方差点因为自己没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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