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句话孟庭枝听不到,也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这条路,他一个人走了十几年,陶丞从来没有后悔过,每天在孟庭枝身边,他眼中的光总是亮了又熄灭,灭了又复燃。
被先生拒绝也没什么的,难过只是暂时,爱意会将这些难过全都包裹,吞食,最后,又只剩下了爱。
有时候陶丞甚至觉得自己对孟庭枝的坚持已经到了执念的地步,对方只要没有主动说让他离开自己,那他就贪恋地享受着和孟庭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没有结果也没有关系,反正他这个人也都是孟庭枝的了。
孟庭枝要他死,他就能给他一把能够捅穿自己心脏的刀。
孟庭枝出了门之后直接将陶丞又丢给了医生,自己一个人开了一瓶酒在旁边默默地喝着,神色不明。
陶丞刚才的表现有些奇怪,如果清醒之后还这样的话,那他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自己身边了。
任何可能会让自己的心产生动摇的人,都是自己路上的绊脚石,这样的人对于他来说,是没有用的。
叶晴朗又失眠了,在凌晨三点依旧睁着眼睛望着粉刷得惨白的天花板,眼中没有一点光彩。
这两天于温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对于他来说本该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对方不来就意味着自己不必再受到对方的折磨了。
可事情早就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他以为自己能够获得的安宁,其实一次都没有找上自己,在这个密封的房间之中,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觉得喘不过气。
像是有人用一把长刀一直插在自己的心口,每过一天就深入一点,每次的深入都带出了一堆的鲜血淋漓,尽是伤痛。
腹中的孩子越来越闹腾,想在这个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自己父亲还在清醒的时刻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却怎么找不回叶晴朗眼中的光了。
“鲁一……”
叶晴朗睁着眼睛,沙哑着嗓子吐出了这个名字。
他最爱的人,将他送到了最痛苦的炼狱之中。
那个曾经笑着对齐鲁一说自己会等他来接自己的叶晴朗早就已经死了,在于温用烟头在自己背上烫出一个又一个伤口的那天,死了个干净。
叶晴朗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他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在说梦话,所以才会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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