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荣并未开口，只是那样看着，看着无论身心都已经伤痕累累的顾长歌，扶着祁缜上了高堂，扶着祁缜跪下。三拜天地……
遗憾么？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想要给予这两人一个梦，到了头来，得到的，还是遗憾么？那么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缜哥哥，我现在是你的夫人了，你看看我好不好？”行礼跪拜，喝了交杯酒，顾长歌散了宾客，扶着祁缜回屋。
扶着人上床，给人脱了衣裳，脱了靴，让下人送了热水进屋，蹲下身子，将那双冰冷的脚放入水中，给人洗脚。
“缜哥哥，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你知道么，我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你说过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了，是不是？你也等了好多年了，对不对？”
“你知道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你死了，你再也醒不过来，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回答我，你生我气了，对不对？”
“缜哥哥……你说过，我想到什么地方，你都陪我去，你说，等明日，我们到边关去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南宫贤好不好？说起来我也该让他看看你，他一直说要我好好对你，我想，你一定也会喜欢他，对不对？缜哥哥，那你睡一会，睡醒了，我们明天就去见南宫贤好不好？”
“缜哥哥，你知道么，你说的那些过往，我还是想不起来，你会不会怪我？”
“缜哥哥，你知道么，其实我爱你，与承诺无关，我是真的喜欢你……”
“缜哥哥，你看看我好不好，今天我们成亲，你看看我好不好？”
“缜哥哥……”
“缜哥哥……”
“缜哥哥……祁缜……夫君，祁缜……你怎么忍心连死都不看我一眼，祁缜！你怎么忍心连死都不看我一眼，缜哥哥，你看看我，祁缜，夫君……你看看我，你怎么忍心，你看看我啊……”
五十六
“顾长歌！你够了，让九爷入土为安吧，他已经死了，你何必让他连死都不得安宁。顾长歌！”青鹤不明白，为什么殊荣看着顾长歌所作所为却什么都不说，他们怎么忍心，让祁缜到死都不得安宁。
“青鹤，你何必呢，小歌自己明白的。”青鹤对祁缜的心思，殊荣知晓。
这整整三日，顾长歌不吃不睡，一直陪着祁缜。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太多事，说起来，如今除了顾长歌和祁缜，其他人，都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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