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在一瞬间都反应过来,明白了夏半寻为什么要这么说。
此时此刻,这片林子外的石滩就是一个天然的狙击狩猎场,没有丝毫遮挡物,飞在我们头顶上的歼击机只要瞄准我们发射弹火,我们甚至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完全是瓮中之鳖。
但进入树林之后,有密集的树木遮挡,我们至少还能换来一线生机。
我们一行人冲进林子里,没有多久,就遇到了朝我们这边奔来的流光。
他已经注意到了树林上方的歼击机,一看见我们,就迅速打了一个手势,说:“这边!”
他往我们的右手边冲去。
“砰、砰——”好几声枪响接连响起。
是从流光后面传来的枪响声!
这片树林很大,流光在前面,我们在后面,身后还有追兵。仿佛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这些老鼠却是在以命来玩这场游戏。
夏半寻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肩膀中枪的部分一直没有得到处理,又无法休息,一直在奔波,造成伤口感染越来越厉害。
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刻,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距离我们离开这座岛,还有大约一天的时间。
我心中不禁浮起一个疑问,我们真的能够逃脱“天国”的追击吗?
这个疑问还没有从我脑海中离开,忽然,在我们前面的流光忽然惨叫了一声,他的身体忽然栽下去,单膝跪到了铺满落叶的地面上。
在他前面,两个全身武装起来的“天国”人顺着从直升机上垂下来的绳索从天而降。
“流光?!”梦言惊呼了一声。
我们纷纷止住脚步,只有梦言冲了过去。
流光听到梦言的声音,猛地一回头,一双眼睛赤红地对梦言喊:“快跑!”
快跑?该怎么跑?
我看着前方落到地上朝流光走过来的人,又回头看向呈扇形往我们这边围过来的人,前后都被堵死,逃无可逃。
流光俊朗的面孔此刻已经完全被崩溃的绝望所充斥,他手里抱着的长枪上沾上了从他自己伤口上流出来的血。
梦言僵立在原地。
夏半寻也无力地放弃了反抗。
只有傅昀紧紧地贴在我身旁,保持着身体的紧绷状态,仿佛在等候一个机会,让我们突出重围。
“把武器放弃!”忽然,有人大声吼道。
被十几个枪眼怼着,我甚至都生不起骂回去的心。
这一刻,保命更加重要。
我和夏半寻都是南部军区举足轻重的人,这些天,我们一群人在东部军区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南部军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如此的话,“天国”的人也不可能随便处置解决。这样说来,我们未必没有别的机会进行逃脱。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走到离我们只有三米远的地方,揭开了他的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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