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贺泽宇仿佛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叫着他的名字。
“什么？”
“只是想确定，你在旁边。”
“……”有什么可确定的……
“想和你说话，却不想听到否定的回答，所以宁愿你保持安静。”贺泽宇眼眸注视着前方广阔的操场，对徐昊说道。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徐昊皱起眉头。
贺泽宇没有回应。
过了十几分钟，才站起身来，回头看着徐昊，徐昊完全摸不着头绪，天色昏暗，对方棱角分明的五官陷在了阴影里，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高中毕业以后，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离你住的地方又不远。”
贺泽宇轻笑出声，伸手触碰着徐昊的手指。
徐昊下意识的把手拿开，身体往旁边挪动了几步。
“就这么怕我？”贺泽宇问。
“谁怕了。”徐昊不满的嘟囔，难得没有骂人，之前只要贺泽宇做出和他亲近的举动，他都会出口成脏。
“那就不要躲开我。”
贺泽宇走近，握住了徐昊的手指，微凉的触感，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手掌心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茧，因为那个时候是体育生，徐昊还在想，十几岁的年龄手上怎么会有茧，和自己以前交往过的都不同，别人的手指都是又白又嫩，而贺泽宇的手指摸上去触感总是不够细腻。
被这个人牵着手，还一起走在操场上，是不是反了过来……他为什么要把手给贺泽宇牵着，这个举动未免太不正常……
徐昊在进行复杂的心理活动，而这个时候的贺泽宇没有像平时那样冷着一张脸，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就算只有这么片刻的时间，都很高兴，假装是在下了晚自习以后，他们在操场上见面，算得上是在约会吧，两个人一起在操场上散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说着，徐昊听着。
他会问，“我们这样真的算是在交往吗？”
徐昊会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两个人的身体靠得极近，“当然是在交往。”
这种心情，好久都没有体验到了。
真想时间永远停留这个时刻，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觉得很满足。
可能是晚会结束了，操场周围说话的声音络绎不绝，有不少学生都朝这边走了过来，成群结队，场面瞬间就变得热闹起来，在这种氛围之下，感觉自己和他们融入到了同一个环境里面。
“回去吧。”贺泽宇轻声道，语调里有几分被打扰的遗憾。
徐昊交往过很多个对象，被骂过，也被别人找过茬，但没有哪一个能像贺泽宇这样，让他心情复杂的。
贺泽宇成功的避开了他喜欢的一切，不论是性格，外型，还是生活里的习惯。
他喜欢新鲜的事物，而贺泽宇总是一板一眼，他交往过的对象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而贺泽宇好像……都过去了五年还对他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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