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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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为何不告诉我……”观音的声音里透着万般的委屈。

玄奘轻轻抚着怀中人的背,轻声道:“王象,对不起。”

“你可知你走的这千年,我是如何过的?”观音抬头看他。

玄奘将观音眼角的一滴泪抹去,动作轻柔,似捧着甚珍宝。这周遭众人,他似是全然不放在眼里。

“金蝉,你是何时想起往事的?”观音又问。

“吃下人参果,在五庄观的时候,便想起了。”玄奘这般说着,同时周身已起了变化。他的容貌仍是那般,但此时众人只觉他一身法力瞬间变得极为强劲,高于先前数倍不止,似汪洋大海,深不可测。而原本温润平和的气息,竟是变得威猛了许多。

“那……你可曾想我?”观音看着他,眼带柔情。

然听了这话,玄奘却不言语了。他只低头瞧着观音,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王象,对不起。”

观音一愣:“金蝉,这是何意……”

只见玄奘轻轻将观音放开,顿了一顿,这才缓缓转过身去。他似是犹豫了片刻,这才将垂着的眸子抬起,对上了悟空的双眼。

金眸璀璨,于阳光下闪着微光。可是那微光之中,却没有任何情绪。玄奘一愣,他以为悟空会生气,会愤怒,会怨恨,却不想他只是静静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玄奘默了一默,张了张口却又甚也未说。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道:“悟空……”

悟空未应。而这时,如来忽低低唤了一句:“金蝉。”

玄奘轻吸一口气,望向如来:“师尊。”

如来默了一默,面上看不出甚情绪。只听他叹道:“金蝉,你赢了。”

这下却是玄奘沉默了。他轻笑一声,却似是在自嘲:“师尊,咱们都输了。是天命赢了。”

如来垂眸,未回应,金蝉继续说道:“当年我偶然得知上古大神陆压道君竟是还魂重生,同时更是得知了一个就连王象,你都不曾告诉的惊天之秘——他一旦重生,这人间便终会毁灭。而师尊你,却是想要将此事瞒着世人,瞒着这漫天神佛,瞒过虚空之外的上古大神。”

“于是我四处游走,暗中寻访,花了数万年时间,终于寻到了可与上古大神相感应的阵法。但此阵法太过玄奥,我又用了数万年时间,方才堪堪破解。”

“以你之天赋,确实可做到。”如来淡淡道。

“我便催动阵法,想与上古大神取得联系,告诉他们陆压道君并未消失。他们若是能够再度临世,定会让陆压道君恢复以往记忆,到时,人间或可免去一场浩劫。但是到了最后关头,马上便要成功的时候,”玄奘顿了一顿,“却教师尊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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