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光即是公主,又享受了暮合国子民的供奉,岂能真正的让他们的生活进入水深火热之中呢?!”遥光心底有些微的痛。
她与华将军的爱,是从生死劫中一次又一次以鲜血为代价换取到彼此心中的最重,他们的人生,无论谁失去了谁,都不会再完整,更不会再幸福。
可是在天下与她爱之人间做抉择,她可以让天下上万万计的平民百姓过上安然没有战争的日子,也可以让那一人幸福一生。
终究,在数量上,那一人的份量即便等于这天下数万万计的生灵,也最终,不能让她狠下这个心来选择他。
他曾说:“遥光,我死不足惜。
可这天下本就是男人间的争权夺利,与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啦?!”“遥光,我爱你,只因你是遥光,而不是因为你是公主。”“如若要你在天下与我之间做选择,我宁愿你选择天下。
你负了我,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在你身旁,让你一辈子也不能忘了我。
可你若负了天下,我却不能保证,还能让你的双眸如现在这般纯澈,透亮……”他说得都对,而她的选择,也是负了他一人。
她是一国公主,就该负担起让这个国安平静安然的使命。
皇帝,他掌撑着这个国家的命数,可他也有他的无能为力之处。
暮合国与半月国走至现在,本就不是一句皇帝无能能说得清楚的。
国与国,家与家,人与人之间,真能将关系利益职责划分得那般清楚?!夜空似泼墨般,死气沉沉地寂黑一片,一丝属于夜以外的星点光亮都没有,只有死黑,还是死黑。
公主府里,遥光的书房内,华将军一身藏青色长衫身玉立。
脱去那身血洗的盔甲,他就是一偏偏佳公子。
身上看不到半丝修逻场上的的杀伐之气,鬼魅似地炼狱手断。
文温的气质,一脸的忠厚憨实,完全没有一丝属于官场和战场上的气息。
屋里的烛光将他的身剪影修长地印在了半开的窗扉上,孤单而寂寞。
遥光远远地看着,站在黑暗笼罩的阴影里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很久。
直到,双腿似乎有些酸麻了,她挪动了一下脚。
不知是站久了的原因还是她根本忘了怎么走路。
总之,一步未踏出,脚便无力地歪了一下。
她一惊,一声啊还未出口,一个藏青色的身影以鬼魅似的速度从屋里窜出,将她精确无误地揽进了怀里。
一颗悬着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着,惊吓,心酸,还有莫明的委屈同时让它安静不下来。
她赖在他的怀里,不作声,也不退出,任由他将自己半搂半抱住。
“怎么了,哪里歪到了吗?!”他的手一紧,有口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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