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传出话来,说没有这样的儿子。
他心里,很是痛苦。
圈养男宠,无论是在皇室还是民间,都大有人在。
可这所有人里,不能包括他。
母亲手足视他为太阳,是大树。
是他们唯一的依靠与出路。
这种依懒,是他们对他的希望。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种希望,不空许被任何行为,以任何方式来损毁。
而他对他弟弟做出的行为,刚才在他们的禁区之内。
“儿子自知愧对母亲手足,今夜特来求见母后。
明日,儿臣便亲往江南,迎回弟弟,再他母亲手足请罪。
儿子不祈求母亲原谅,只愿母亲保重凤体安康。”他在太后寝殿外朗声对殿内的太后道,后又重重地在地上嗑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每一下,都震得他脑子发麻,听得其它人亦是胆颤心惊。
三下磕完,他的额头上血亦斑斑,吓得一旁伺候的奴才连连惊呼,称自己该死,一面又不忘手忙脚乱地替他止血上药。
那个地方,很美,很美,美得,似个世外桃源。
进却了,便不愿在离开。
小溪静淌,鸟林静语,树叶沙沙的声音轻柔得似绸子摩过风声,似蝴蝶扇动翅膀。
风静,花香。
村头有株长势很好的青梅,清脆欲滴的果子在阳光下散发着青果的清香,树叶儿似在迎接他这位远到而来的客人般,轻轻晃动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青梅树下,一个身穿青衣,头扎双寰的小丫头仰躺在绿草地上。
她的旁边,一只长扁的花蓝子装着一堆的花布小薄被放置在一旁。
一只翠鸟静静地扑闪着翅膀悄悄落在她的身侧,缩起脚,将头歪插进身后收拢的翅膀里,微闭着眼,陪着她静静入睡。
蓝子里的小薄被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嫩嫩脆脆“呀……”的一声从蓝子里面发出。
她醒了,似惊了一下,又愣了一下,仿佛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般,赶紧坐起身来,侧身去看身旁的小蓝子。
小薄被被掀开,里面是一只小小嫩嫩的孩子……说是只……是因为那孩子实在太小,太小……太得,像只小猫,小狗儿般。
一直睡在她身旁的翠鸟被她的动作一惊,吱的一声,扑闪着翅膀狼狈地飞起,落在她头顶的树梢,从上往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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