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皇甫哲只用了六年时间便将权力一点一点从各路人马手中收回,杜相依旧以老卖老,高傲得目中无人,可却再不敢将皇甫哲当脔童玩,见了时,虽有些不情愿,但也总是表面上还算恭敬地要拜上一拜。
我以为,我留在这所宫殿里所寻找的守候便是他,他的登位,他的成长,他开始变得深沉,变得狠绝,开始有了帝王的峰芒,这些,都在我的见证下一一改变。
可看着十年时间,便将半月国变成铁桶一般的帝国,再从这个国家的最高位上慢慢颓废下来,我却没有从他身上找到我的归属感。
直到……她的出现!那是江南大水后的第二年,皇甫哲决定亲自去江南地带察看灾后的恢复情况。
一路上的微服私访,轻衣便装。
那一天,我们急着赶路,错过了投宿的小镇,走在半路又赶上了下大雨。
江南的雨,不论哪个时节都是带着一股弱弱的清寒。
在一个破庙里,我见到了她。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与一个比她小上很多的小男孩。
两个人脏兮兮地缩在庙宇角落里。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好似生病了,病得很重,她无法救治,只能无助地哭,慌张地抱着那瘦小的男孩子身体。
我们的进去,她就似看到了生命中唯一的稻草,紧紧抓住,不愿放手。
即使现在不是,她迟早会长大成为一个女人!这样的话,从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女孩口中吐出,该是何等的怪异。
可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她却是那般的美丽。
那种美,超脱了身体外貌上的美,而是灵魂的升华。
肮脏破烂的衣服,蓬乱得比稻草还令人抓狂的头发,满脸的灰尘泥土的小脸看不出任何人色,却那般的光明夺目。
皇甫哲沉吟着,没作声,可我看去,他也明显被她这种气势吸引了。
后来的结果,几乎可想而知。
然,我却并示为她感到高兴,或许,她不遇上我们,才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
皇甫哲的确救了她们姐弟二人于危急。
可那也是于他俩灾难的开始。
华青蚕的病,只是先天的虚弱,还有后天未仔细调养的原由而成。
如若生在家势好点的家庭里,他们一定是最为平淡的一对姐弟。
可他们却从未遇到过好时机。
皇甫哲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救她,或许当时是因为她的那种气度所引,可后来,那一连串的设计,看得我都在心里为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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