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雅姑姑走后,我缓缓睡去,梦里,白马过驹般闪过许多许多的画面。
滔天的洪水扑天盖地,绿得浓墨的青梅树随风摇曳,小小的渔船船头是一身仙姿飘缈的他。
国法寺的温泉池里,他一手持箫,一手将我揽在胸前站在水里,月光朦胧,我们的世界有了第一次转折性的交织。
皇宫里,他似笑非笑,一身银白的盔甲穿在身上那般的高傲冷漠,将暖意融融的太阳光线都给逼退了色彩。
我不曾后悔遇爱上了你,以前不曾,以后也不会。
伦理道德,在他口中,竟是如笑话般的轻浅……青蚕小小的手,轻轻地摸在我的容颜上,“姐姐就是漂亮……姐姐要有一个家……小蚕要当宰相,这样便可以护得姐姐周全……”“姐姐总有一天会嫁人的,那个人,小蚕希望是晨哥哥。”“姐姐答应小蚕,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连小蚕的那份,也一起带着。”“小蚕长大了,要做宰相,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姐姐了。”“每年这一天,我才觉得自己是最干净的,才会有勇气。
总在旧年的最后一夜整晚整晚地洗涮自己身上的污秽……才有勇气站在娘娘面前说句真心想要说的话……”“孤音呀,我们是不是在相互恨着,又相互掺扶着一路走过来的呢?!你总是那么地不待见我,而我,却总是那么地想要见到你……”“孤音……把孩子打掉吧……”“请娘娘恕罪,卑职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是薛离恭敬而有礼,不慌不乱的动作言语。
“娘娘恕罪,舍妹实在是年幼不懂事,不过凭借几个亲友的吹哄才博得个虚名,还请娘娘明鉴……”“哦,这种药叫‘欢愉’,一般的女人服了,只需与男人交合就可解,只是药性比较强,估计,需要解除这种药,时间也要很长的哦……呃……还有一种方法,只要你能忍受两天两夜,估计药性也是会自动消失的。
不过难度比较大哦。”扑天盖地的红斥满了我的视线,小蚕苍白如纸的容颜,那透明水晶棺里的冰冷……在一声近似天真的叹息声中,我蓦然睁开了眼,梦里零零总总地,闪过更多的画面,我却不能记往。
而唯有的记忆,是最后扑天盖地的红,还有冰棺中小蚕苍白如纸的白……缓缓地转目四周,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视线朦胧得更加模糊了。
或远或近的,都只有个朦胧的影子。
微微一动,手中紧拽着的那个小将瓷瓶温温地埂在手掌心里,动一动,都是难的。
我缓缓地在被中将瓶塞拽开,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尽嘴里。
是含着冰雪般的清甜,还有莲花的清浅香。
身体里,似流动着一股空灵的气,一瞬间沉闷的身子似轻盈了许多。
我掀被,下床。
朦胧的视线,比先前清明了许多。
屋外依旧能听到寒风落雪的簌簌声。
避开年芯等人,我出了暮玄在半月国的府砥,回头看去,其实就是座在渝洲城外的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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