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爱的男人躺在我怀里生息渐浅,而造成这个局面的铁血帝王却是面色漠然地对身后的薛离下令,“请宸妃回宫!”“华孤音,你凭什么要幸福。
朕至爱的弟弟,为了你宁愿背叛朕也不愿如过去一般留在朕面前,哪怕躲得远远的也好。
他凭什么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甚至是命……”我听出来了,皇甫哲在哭。
他的哭,只是落泪,并未泣音。
一代帝王情泪落,遍野禁卫皆敛眸。
风儿停止了吹指,树叶花草,垂下了他们高催的脸,世间万物,无一敢直视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泪水似断线的珠子,不断地落下,一颗两颗,滴滴不断,连成串儿,全数隐没在皇甫晨那身低调而浓郁的青衫里。
我仿佛出现了幻觉,幻觉中,我肚子里还有着我们的至亲骨肉,还有着我弟弟小蚕幸福的期待。
我笑了,泪水却更加快速地滑下,滴打在皇甫晨的脸上,颈侧,衣衫里……我拒绝回到那卒冰冷的皇宫,抱住皇甫晨冰冷而无力的身子,慢慢退至悬崖边上,在薛离的一声不要中双双跌了下去……“别了,薛离……”轻浅淡雅的声音随风而逝,留下的,只是别人眼中那惊愣的一幕……我浑身一颤,整个人似乎被惊吓了一跳,咻地睁开眼。
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哭……素染守在我的床前,满脸愁容,还有疲惫,憔悴。
见我睁开眼,她立即坐到床前,拉过我被中的手静静地替我把着脉。
我侧过头,看着她,轻扯唇角浅笑。
笑意未出,却已然是泪水满面,“素染。”声音沙哑得仿佛在喉咙里塞满了泥沙。
一阵阵冷意自心间传来,脸上湿漉漉的感觉真实地提醒着我,刚才,我做了一场梦。
梦里我哭得嘶心咧肺,可到底,我在哭什么呢?!那只是做一场梦,一场梦罢了……然而,那梦,真实得令我指尖都在发颤。
虽然我忘了它是什么,可我心底到现在还在微微地发着寒。
素染看着我,略微无力地笑笑,笑容却并未传进眼底。
“醒了就好。”她说,声音亦是沙哑得很是无力,轻轻忽忽地似乎随时都能随风飘走。
“皇甫晨是不是不要我了呀?!”我问素染,眼角的泪水早已干枯,剩下的是紧绷着肌肤的难受。
素染绞起一旁铜盆里放着的娟子,替我试了试眼角,避开我的目光,低低道:“你才醒,还需要好好的静养。”她没有说,皇甫晨要不要我,可她的目光在逃避。
那么淡漠的一个人,居然会选择逃避。
我心里很难过,难过的不是她没有回答,而是她以逃避给了我比回答还让我难受的答案。
“他不会来接我了是吧?”我又将视线慢慢地挪回了账顶,淡粉的牡丹在账顶活!色!生!香,开得华丽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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