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直觉,是种可怕的东西。
“你刚才说什么?!”她想转身离去,我却发现,原本想动也动不了,似生了根般的麻木动作一下子顺畅无比。
似一阵风般,刮到了她身边,抓住欲离去的她。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篇?!”雨水狠命地冲涮下来,砸在我的头顶,脸上,是麻麻的痛,是冰凉的冷,还是透心透肺的痛!“我给她吃了春药,烈性的。”她看着我,缓慢而麻木地说,迷乱的眼神,错乱的脚步,我可以确定,她不是个正常人。
果然,抬头,便在她身后不远处看见另一个同样娇小而精干的身影。
应该是她的婢女吧。
因着她前一句刚松开的一口气,又被她的后一句话给吊起,春药……“你给她吃了什么?!”我焦急地看着她又问。
春药?!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说的是春药……我的心,拔凉拔凉地直往下沉,有种想要奔到孤音身边,陪着她,守着她,不让她害怕,不让她痛苦……她却并没有回答我,似透过我在看着其它什么东西般。
空洞而茫然的眼神错乱地闪过一丝欣喜。
伸出手,抚上了我的脸。
我居然没有将她给推开,仍由她摸着,只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然而,她再也没有回答我,只是慢慢地倒向了我怀里,满足而快乐又忧伤地闭上眼,沉沉睡去,仍凭我如何叫喊,她也没有醒来。
“她只是需要休息了。”她身后的小丫头快步上前,自我怀中接过这娇小的身子。
“她太累了,太压抑了。
早在相府被抄家的那几天就不正常了,在相爷去世后,她便精神时尔错乱着,刚才又复发了而已了。”错乱,那是太医院那群老古董们才用的委婉字眼……实际上就是疯了……“可是我家小姐说的,都是事实。
那种春药,吃下的人几乎都是六亲不认的。
药效最快也要三天三夜才过得了。
而且……”而且什么,她没有说。
我眼神闪了闪,沉声唤道:“来人!”一隐卫自暗处出来,跪在我面前。
我打量了眼来人,知道是夜色。
“带她俩下去好好歇着,一切待本王回来定夺。”“是!”她答到,声音被雨水冲涮得似被分解后又重新组合起般的破败。
“夜色,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曾经善自做的那些事,待她回来,由她定夺!”“是!”依旧是那么一个不再完整的字眼,但这次却是坚定无比。
我点点头,满意地离去。
孤音,等我!从晨王府到赵炎府砥的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漫长,长得,我似乎永远都跑不完。
我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孤音这个时候,不知道在怎么面对着药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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