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篇……”世人皆知,三月前,晨妃与一侍卫通奸,被打入长门宫……“砰!”的一声响动,似有人扑倒。
我惊了一跳,蓦然睁开了眼,侧头,看向背对着我的赵炎,还有被摔出去的周太医。
“下官说的是事实。”周太医被赵炎摔了出去,周太医不敢抬头,就着扑倒的姿势又马上跪在了地上。
“请赵大人开恩,我家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大小都需要我养,请大人开恩……”他们太过在意这个事实,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我已经醒来的事实。
赵炎的背影僵硬得似寒冬腊月晨的御花园的柳树,树身树杆树枝树丫都被冰雪冻成了一根根的冰条,无法动弹。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手前青劲并现,无可抑制的颤抖着。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可我却很清楚,此刻的自己,有多淡定。
只在刚听见怀孕两字时惊愣一瞬间,仅一瞬间……其实,我应该知道的,亦或许,我可以不知道的。
自成为宸妃那天起,皇甫哲为控制我,亦或不是为控制,而是想看我被折磨的过程,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派人送一只红色的小瓷瓶来。
负责送的人,总是会负责到底,要看着我服下才会放心地安然离去。
那是些什么药,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想想也能释然,定然是什么毒吧,吃下后,总是要痛苦一两天的,而后,恢复如初。
只是身体会比平时弱一点点。
三年来,这种类似的药吃得太多,月事早已紊乱,没个定期……然而,说不知道,却又完全不似。
自去江浙时受伤后,腹痛的毛病,一直没有好过。
素染说,那是我身体内的毒与她开的药有冲突,再者就是,我伤了肺腑,咳嗽,吐血,在那段时间几乎是天天都有的。
可后来,没有了……小腹不再痛,咳嗽也渐渐少了,吐血更是没有再出现过……我曾在一本医书里看到过那样一段,大体意思是说当一个人身体受重创太过严重时,自身无法恢复如初,便有可能通过转移而让身体在一定的时间内好受一些。
而这段时间,就是这个被转移的载体无法承受时脱离身体……我闭上眼,手放在小腹上轻轻地抚过,心里狠狠地抽痛着。
载体……我的孩儿就是这个载体……直到他(她)无法承受这种伤害时,他(她)便会自我的身体里脱离,这种脱离不是出生,不是生长,而是受不了毒素与病痛地永远离开……伤痛,还有毒……我的孩儿……泪凉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我的世界,再一次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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