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而快速的脚步声自外面急急地跨进。
“宸妃……宸妃……”有只温暖的大手仔细而小心地轻拍在着我的脸颊,焦急而心痛地唤着我的名字。
这道声音,好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大人莫急,宸妃估摸是被冻着了。”有另一道声音插入。
“这隔壁是未央宫的冰室……”扶着我的手,僵了一僵,随后便是各各凌乱地窸窣声。
“呀……大人……你怎么能……”“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闭嘴!”难怪我觉得那么的冷,有股暖源徐徐地将我包裹起来,我舒服而满足地深吸了口气,深深地埋进了这股温暖的福泽之地,愿就此沉睡不醒。
这一觉,我睡得很香,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里,江南的烟雨朦胧,缈缈雨雾下,走来一道清俊高雅的身影。
他就似误落凡尘的嫡仙,长得如梦如幻,俊逸潇洒。
可那时的我,本也不知什么是俊逸,什么是潇洒。
只知,这个人,长得真的很好看。
比渔村第一美的美貌娘亲还要美,美得朦胧,好似转过身,我就不能回忆起他长什么样。
他脸上的每到线条都是那么的优美而流畅,每个侧颜,每个眼神,都是那么的如梦如幻。
我愣愣地站在村头对岸的渔船上,他撑着一把伞朝我走来,每一步,都似踩进了一个天堂,抑郁忧伤,又梦幻。
“过河么?”他问。
浅淡漠然的语气,如低吟悠扬的琴音,婉转清冷,独居一格。
“嗯!”我用力地点点头,应了一声。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一眨眼,便错过了他的天人之姿。
其实我已经忘了要怎么说话。
他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呀,如神如仙,长得那般的好看,俊得似娘亲说的九天嫡仙。
抑郁的气质彰显着他不一样的傲然。
他撑着伞,慢慢地踏上船来,唇畔有抹朦胧得不能再朦胧的笑,还有淡淡的忧伤。
我被他笑得小脸儿绯红,不敢再直视他的脸,遂低下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只踩得极稳而沉重的脚。
出步轻缓,落地沉稳,爹爹说走这样步子的人是个练家子。
可我看着他不像,他是那般温文的一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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