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个人是我,所以没有任何抗拒。
他说,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他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他说,他许诺我的江南水乡,会在几天之后向我兑现……他说,他欠我一个幸福,一个家……聘礼为青梅,许诺三生,皇甫晨,只要你记得,谢谢!皇甫晨背着我,走得很小心,每一步都沉稳而踏实。
我伏在他背上,前所谓有的安心,迷迷糊糊地竟然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软棉棉的床榻上。
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转向四周,竟是那般熟悉又陌生。
我躺着,未动,将这间屋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手摸摸身下丝滑的床被,单一的颜色,显着清冷与坚毅的格局布置,还有那弯明晃晃的大弓。
我唇角扯出抹浅浅的笑,这个地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来过,这张床,是我第二次躺在上面了。
坐起身,刚想下床,门被推开,皇甫晨端着一个铜盆进怪,一条洁白的巾帕搭在盆沿。
一手提着盆沿支住整个盆身,反身,将门随手带上。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笑,朝着我走来,将铜盆放在盆架上,绞起巾帕走到床前,将我又按了回去,洁白的巾帕在他手上叠成个方正的豆腐块,轻轻地覆在我脸上。
我伸手,想要将之拿下,他却将我的手按回,“别动。”他说,手上动作轻柔,给我擦净脸,又执起我的手,动作轻柔地细细擦拭起来。
只是,他的动作,真的……很不熟练,擦得我的脸,生生地痛着,手亦是一团红,一团白。
我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笨拙而细心地动作,心里泛起丝丝涟漪,甜蜜似风,吹遍了我心里的每个角落。
真想,时间就此停下,永不再移……晨王府,静得出奇的可怕,没有一丝人气。
皇甫晨不许我下床,端着铜盆又折身出去。
我坐起身来,一动,才发现脚板底下尽是火烧火辣地痛。
掀被一看,才知道脚上尽是水泡,他不让我下床,是怕我脚痛?!我唇角的笑,愈发的深浓,他最终,还是在意我,痛惜我的,对不对?!他真的,没有忘记他曾经的许诺,即便我们的身份使然,也没对阻止得了他忘曾经的诺言。
所以,他是爱我的,对不对?!对不对?!下床,小心地趿着鞋慢慢走至门口,推开闭合着的门,院子里很静,静幽幽地看不到一片生。
原来屋外一片繁盛的花圃,不知何时,变得残破凋零,青绿的叶子静悠悠地躺在青石铺就的过道里。
凌乱的花圃里,扔着几只残破的桌椅脚肢。
我回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屋里,果然,除了床,被褥是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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