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或许对我会有些疏离,但定然是少不了礼节恭敬。
无法,他抱着小蚕已经踏出院门,我赶紧提起裙摆跟上他的步伐。
小蚕在薛离怀里挣扎吼叫着让放开他,奈何他人太小,根本不是常年习武,身高体健的薛离的对手。
小小的挣扎,像是落在平静湖面上的羽毛,不起丝毫波澜。
薛离走的方向是国法寺的后门,这个地方我再熟悉不过,小蚕过生的时候,皇甫晨也曾从这里潜入国法寺,将小蚕带出来。
昨天我到这里的时候,亦是被人丢在这个地方无人问津。
好似,我与这里结了解不开的缘。
门开着,两旁站着的是薛离的两个心腹属下。
见到我们的到来,便直接将侧身让过,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更没有一句多余的语言。
我心里突然寒碜碜地凉了起来,薛离是皇甫哲的心腹第一人,一般情况下,他对任何人都是有着三分疏离,五成谨慎,两分自我。
他的手下,亦不是目中无人之人,但都恭敬守礼。
今天的他异常反常,而在这周围的布置更为令人惊异,堂堂国法寺后门,用得着两名禁卫军来守吗?!我打量过去,薛离俊颜紧绷,那两个禁卫军更是冷容肃颜,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紧绷和谨慎。
门外,是辆两马并拉的宽畅马车,黑色的车身用黑色的幔布遮起,上上下下,都透着森冷与肃杀,还有一份低调高傲。
薛离将小蚕放到马车车辕上,回过身,眸色深深地看着我:“离开后,就不要再回来了。”这句话,他说得异常眷恋与不舍,还有几许复杂,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我看着他,直觉地,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薛离不会有这种表情。
他是一个果断而刚毅的人,从生生死死中脱离出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着股森冷与肃杀。
而今天的他,那股肃杀尤为强胜,甚至盖过了他本身的刚毅与冷傲。
“不要问了,赶紧上车吧,离开得越快越远最好。
暮太子在山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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