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争吵
苏幕遮拿着筷子的手渐渐的攥紧，手背上都露出了青筋。
“在我死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苏幕遮爱着沈碧晚。”
她说着，轻笑了一声，“其实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相信，或许还会觉得，苏幕遮心机叵测，有所预谋！”
“人死的那一刻，心也死了，刚才你问得很突然，在你问之前，我从没有考虑过。”
听着沈碧晚的话，苏幕遮攥着的手越来越紧，“所以呢？”
“如果我一直不问，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想？”
苏幕遮问，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沈碧晚也缓缓的望向他，然而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眼神平静，“王爷说一辈子，我还有一辈子吗？如果王爷认为这样的我还会有一辈子，为何在认出我是谁的时候不直接与我谈一次呢？”
听着沈碧晚的问，苏幕遮也反问道，“那你呢？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明知道我爱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
“不能说吗？还是觉得看我这么傻你很开心？”
话已经聊得变了味道，沈碧晚微微拧眉，“我说你就信吗？你还记不记得在翠竹轩里，你让我别东施效颦？说实话，我觉得如果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是沈碧晚，那挺好的，哪一天你忘了我，喜欢了别的姑娘，皆大欢喜！我无力再爱任何人，告诉你做什么呢？我不该那样做！”
苏幕遮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却蒙上了寒冰，“我还要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吗？”
沈碧晚：“......”
“是，我知道那畜生是怎么对你的，我知道我清楚！我就问你，成亲这么久以来，我们日日相处，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演戏？你不爱我，你怎么能做得像是爱我一样呢？”
沈碧晚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才说道：“我们是夫妻，什么叫我演戏？你的意思是我虚情假意？苏幕遮，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不爱我，你怎么能够跟我同床共枕？跟我……”
他话戛然而止，脸色忽然涨红，沈碧晚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那...那个我们是夫妻，为什么就不能？”
她也磕磕巴巴，但语气上却是丝毫不输！“所以，跟人是不是我没关系，如果你嫁的是别人，也是可以的？”
苏幕遮话落，沈碧晚气得半死，沉声说道：“苏幕遮，你别说什么如果，说事实，事实我嫁给了你！你就说，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苏幕遮看着沈碧晚，也气得上头，他要怎样？这是他要怎样就怎样的事情吗？难道他要她爱自己，她就能？半晌没听到一句话，沈碧晚柔声说道：“虽然我之前没考虑，但我从现在开始考虑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沈碧晚继续说道：“阁楼里的尸体，阁楼里的画，还有你为了凝魂寇娶江景寻，我开始是不敢相信的，看事实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信。”
“但苏幕遮，在暗牢里的时候，在许怜霜来的时候，在起火的时候，我后悔我曾爱过他，我再也没有想过，再去爱谁。”
“我重活一次，我只想复仇，只想讨回清白！”
沈碧晚的话落，苏幕遮眉眼间有些微松动。
看着他的面容，沈碧晚继续问了一遍，“可不可以？”
苏幕遮微微抿唇：“会有那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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