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耀扯了扯衬衫，在沙发上坐直身体。
夏暖阳关上门，“丁局和栾氏的那些勾当，你知不知道？”
段煜耀看向夏暖阳，“他和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能活着来找你？”
“尹漠说你不会有事，你还要回来找栾阡。”
“我就想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说过不需要你插手。”
“可我现在已经无法抽身了。”
僵持了半天，段煜耀叹了口气，“我所知道的，就是丁局从一开始就设了一个局，让我们往里跳，至于他和栾阡，我不知道。”
“丁局在派人收拾你？”
“准确的来说是杀了我。”
夏暖阳不语。
段煜耀站起身，“梅卡兰斯的话不能全信，最完美的借口就越多的漏洞。”
“你再偏向。”
“我承认我偏向。”
“如果到最后你和他们站在一边，而真相就是现在的真相，我们会敌对么？”
段煜耀皱眉，“这是个难题。”
“他杀了我们的父亲！”
“可他也救过我很多次。”
“如果他们一开始不杀人，现在也不会遇到你，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们还拥有父亲！”
“煜明……”
“段煜明早就已经死了！”
“早在四年前他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夏暖阳，按道理来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关系了。”
夏暖阳转身，眼神淡然，“我最后问你一次，一辈子痛苦和后悔，你想选哪个？”
段煜耀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
夏暖阳潇洒的走出门，有些不愿意相信一向铁面无私的段煜耀会就这样为了一个尹漠忘记他最初的目的。
这是场混乱的局，没有谁能置身事外。
梅卡兰斯看见夏暖阳出来，远远的靠在树下的车旁冲他温暖的微笑。
车中气氛沉重，梅卡兰斯心情却不错，“我们只看看，不说话，说到底，想要找个稳妥的方法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他就还是要证据。”
“现在又法律的制裁了？”
“我不喜欢杀生，我同意你的方案。”
梅卡兰斯拿出资料递给夏暖阳，“四年前涉案的警员如你所知，都被栾阡给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差丁局这个大的，还有几个秘密人员，资料都在这里。”
“栾阡为什么要收拾这些警员？还在四年后，我的面前。”
“也许……是为了快感？或者他的什么行踪被暴露了，又或是别的什么？”
夏暖阳看向车窗外，“只要找到他们私下联系得证据，他们就会在监狱里共渡余生？”
“恩……大概是死刑吧，你们中国的法律，我不太懂。”
“我也不懂。”
人心太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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