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一具妖尸,如何能破开活人布下的阵法。”
殷帝冷哼一声,面露不解。
本以为龙灵二人能帮上什么忙,结果搞了半天,还得自己上阵。
他当要心生不满。
“正因为你是妖尸,没有神智,才不惧凶灵的侵袭,而重水能渡凶灵,你只需粘上重水走入鬼雾之中,待凶灵被重水吸附后再入冥河即可。”
陈不凡声音清冷,竟是一改常态,说的斩钉截铁。
“对了,法阵早被触发,你大可放心过去。”
见殷帝有些犹豫,陈不凡又补充了一句。
算是给殷帝打了一剂定心针。
“早听说过重水养魂,三哥,就按凡弟弟说的做。”
殷晓认同的点了点头,这是破除鬼雾唯一的方法。
有了殷晓的命令。
殷帝闷哼一声,却是大步踏出,一头冲进冥河,待浑身湿透,才爬出冥河,径直走入黑雾。
一道道尖锐的呜咽声响起,仿佛厉鬼凄笑。
黑雾围绕着殷帝升腾盘旋,逐渐幻化成人形,而后如同被吸附一般,烟消雾散。
反观殷帝,身上被镀了一层薄薄的黑铠,配上那张拧巴的树皮脸,活像个黑鬼。
一声轻叹。
殷帝走回冥河,再出水时,身上的黑铠已然消失,只是冥河再不复清澈,反是黑水翻滚,令人望而生畏。
失去凶灵的缠绕,玄武身后的景象尽皆呈现出来,在电光的照射下,一览无余。
同样是半个石板地台,两侧却是列阵的佩刀铜俑,在铜俑中间,倒着近百具干尸。
这些干尸都是面向陈不凡,四肢挣扎着往前探出,眼眶暴睁,嘴巴惊愕的张的老大,显然是碰上了极度恐惧的东西,想要逃跑却是晚了。
连魂带肉都被吸附干净,这才只留下皮包骨的惨状。
“呸——”
陈不凡忿忿的啐了一口,要不是怕被干尸身上的尸气感染,他恨不得把这些骨架都拆了,统统碾碎,挫骨扬灰。
干尸的出现,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
贸然走过玄武铜像,身上的重水触发了铜俑体内的阴火,阴火虽是一种鬼火,但遇上重水,就能挥发出一种比硫酸还要腐蚀百倍的气体,以人体为媒,缓慢侵袭,抽魂扒筋炼油焚骨的过程,比下油锅还要惨厉。
即便体质强横,也只能延缓侵袭时间,逃脱不了惨死的命运。
这算是远古时期的一种巫术,因其歹毒,得了个阴魂不散的恶名。
“原来是个五行诡阵,这种阵法一旦触发,不留活口,如今金火水土阵皆被破除,应该只剩下木阵了吧。”
殷晓看清周边的布局,才后知后觉的恍然醒悟。
“木者,为干为枝为叶,形上而气下,形阳而气阴,形升而气降,若为阵,连上下,通阴阳,衡升降,一木成盾千夫死,一木封门万骨枯。”
念及木阵,陈不凡自然而然的想起道经上的记述,脱口而出。
“看来凡弟弟已经有了破阵之法,不过,你刚才那番话太过深奥,姐姐有些听不明白。”
殷晓暗自记下陈不凡对木阵的说辞,有些迷惘道。
“其实我也不明白。”
“那,那你还能说出来,一字不漏。”
“我只是看着挺押节奏,就背下来了而已。”
陈不凡摊了摊手掌,凭他三册文凭,如何理解这些之乎者也,能记住就不错了。
“那该怎么办,难不成这个时候咬文嚼字。”
“这倒不用,我虽看不明白,但早就推衍过多次,这是木阵的一种,盾门阵。”
陈不凡不属于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一类,从来都是实践出真知,简单直接且质朴。
“凡弟弟真是幽默,你这是考验姐姐的心脏么。”
殷晓小手轻拍着胸口,发出令人心悸的肉颤。
你这才真是考验我的心脏啊。
陈不凡咽了口口水,深吸口气,定下心神往铜墙望去。
此刻离的远,隐约可见铜墙下左右两侧各有一尊石像,手爪握住两根铁链自铜墙上交叉,成十字状穿过挂在墙头上的一道人影。
这是什么意思?
看上去挺凶。
陈不凡眼眸微敛,对这个布局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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