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许念园从书包中拿出包裹,递到他手里:“陈老师让我给你。”
“谢谢。”楚翼淮侧了侧头,“不早了,我请你吃饭。”
许念园:“……”
许念园糊里糊涂地和楚翼淮吃了一顿晚饭,接着,他又提议带她参观学校。许念园从头至尾就像一个乖宝宝一样跟在他身后,心里却像今夜的晚风一样和煦轻快。
暮色四合,晚风打过树梢,惊起了瞌睡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掀起了清甜的花香,许念园踏步在林荫道上,一轮明月悬在头顶,清辉洒了一地,几缕落在她的肩上。
楚翼淮跟在她后头,风拂起她的裙摆,像展翅的白鸽,她蓦然一回头,让他不禁想起那日在选手池中,他一抬头,一眼看到她期许崇拜的目光。
“楚……楚翼淮,我有话跟你说。”许念园小跑几步来到他面前,瞪圆双眸,紧张地看着他,“其实……”
一只鸟儿从她的头顶掠过,一阵扑簌簌过后,在她肩膀上留下了一摊白白的鸟粪。
许念园欲哭无泪。
确认抓不到始作俑者之后,楚翼淮憋着笑给她处理肩膀上的鸟粪。
她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好了吗?”
“快好了。”他抓着纸巾,细致地替她擦去肩膀上的鸟粪,站得近,他才发现许念园海拔的确有些低,以他一米八六的身高作为参照物来看,她的身高应该不超过一米六。她肩膀小小的一团,仿佛一捏就碎,让人无端起了保护欲。
一个奇怪的念头刚起,楚翼淮忙压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好了。”
“哦,谢谢你啊。”许念园方才的勇气全被那一坨鸟粪打散,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提起“签名”的话题了。
唉,都怪那一坨鸟粪。
“楚翼淮,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一个抱着篮球的男生走过来,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许念园,“这位是……”
“是我朋友。”楚翼淮打断他的话。
“哦,你好,我叫程飞宇,是楚翼淮的室友。”程飞宇友好地朝许念园伸出手。
“你好,我叫许念园。”
“许念园,很好听的名字。是什么yuan?是小园香径独徘徊的园吗?”程飞宇好奇地问。
一旁的楚翼淮见他们相谈甚欢,眉头蹙起。程飞宇平日里最讨厌舞文弄墨,他是什么时候会背诵晏殊的《浣溪沙》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楚翼淮不理会聒噪的室友。
“不用了,不用了。”许念园忙摆手,“我爸爸过来接我了。”她的确没说谎,今天空中飞人的爸爸难得下早班,答应陪她过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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