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期的主题是《繁花似锦》，小司你不能一直摆着脸，眼神要柔软，适当的笑一笑，面部表情不要太僵硬，也不用紧张，放开点好不好。”指导老师在一旁纠正他的一些不足。
“好。”慕司应了声，眨了眨眼，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
季之城看着镜头里，那个少年极力表现出他们想要看到的样子，但仍然是过于僵硬不自然。
照他这种状态，估计一上午下来也拍不出什么好的照片来。
明明不是这块料，为什么非要进来凑热闹。
慕司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像猴一样任人观赏，时不时地还要被指指点点，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昨天来面试的时候，对方就说他的长相气质挺符合的，当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以为就拍几张照片而已。
就在指导老师再次开口时，季之城走了过去，假意给慕司整理衣服。
“如果你一直放不开的话，这组就一直过不去，你是新人，他们不会对你有多少耐心，几番下来，或许还会考虑换人，毕竟也不是非你不可，比你优秀的人多了去了。”季之城抬手捋了捋他的头发。
这件白西装穿在他身上刚刚好，本以为十九岁的孩子驾驭不了这种风格，但慕司的长相不显稚嫩，再加上他不苟言笑的面容，倒是有几分成熟冷峻的美感。
季之城看到他的第一眼都被惊到了，这跟之前在R区时的他判若两人，要不是对这张脸印象深刻，他都要认不出来。
而对于他的话，慕司也不是没意识到过，从开始到现在，那些人对他的态度已经从客气转换为不耐烦，并且情绪明显表达在脸上，他要是再达不到要求，或许真会换人。
“这种事，次数多了就不会放不开，说白了你就是经验少，可他们也不会等你。”季之城又说：“紧张的话就深呼吸，争取短时间内过掉，你只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进步，就会觉得你是有用的。”
末了，季之城突然俯首帖近他的耳朵，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不要让人看不起。”
瞬间，慕司想起了昨天在楼道间里对他说过的话，窘迫的低下头。
季之城已经重新拿起相机对准他，“准备好了。”
刚开始的时候，慕司嘴角的弧度笑的很假，不是那么的自然，但相较于之前的死板已经好很多。
他站在桃花树后，树枝适当的遮住了他的脸，镜头里的少年由冷漠转化为甜美，他不再是一座冰雕，一颦一笑都惊艳了时光。
这是季之城从未看到过的一面，原来，一个用冰雕制成的男孩，也能像雪一样温柔。
“照片还需要稍微的做一下调整，我会在今晚把修好的图片发到您邮箱。”季之城跟负责人说。
慕司去换衣间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了服装师，正当他准备要走的时候，季之城叫住他。
“把脸上的妆卸了吧，没有卸妆水是卸不干净的，化妆品残留在脸上的话，会使毛孔粗大，皮肤变差。”他肯定的说：“我相信你家绝对没有卸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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