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换成了小铲子，把鱼一整块铲进盘子里。
笑道：“还要吗？”
尴尬的笑道：“不要了。”
“总共十块五。”
那阿姨笑眯眯的盘子递给苏余，苏余把慕司的饭卡往机器上一方，滴了一声，“收款成功。”
苏余走的时候，阿姨来了一句，“常来啊。”
为了不失礼貌，苏余给了她一个尴尬而僵硬的微笑。
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我去打汤，你去拿筷子。”
苏余拿了两双筷子跟两个汤匙，速度很快，慕司还在排队打汤。
这会儿人数少了很多，苏余坐在餐桌上等待，慕司端着两个汤碗走了过来。
“不是我跟你说啊。”慕司刚一坐下，苏余就忍不住吐槽，“这食堂的阿姨也太抠了吧，一道菜也就那么点份量，她巴不得全都给抖掉，只给你留点渣渣。”
慕司笑着，“是你选错人了，食堂的阿姨跟叔叔是有区别的，阿姨们都喜欢手抖，叔叔就巴不得把盘子装满。”
“靠！”忍不住爆粗口，“连这都有讲究！？”
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对情侣，不对，是好几对，他们有的挨着坐一块，有的面对面而坐。
苏余看到面前一对情侣在那互相喂饭，应该是刚在一起不久，两人都放不开，动作跟机器人似的很僵硬，一股尴尬的气息包裹着两人。
“那是霍茜跟贾建林吗？”苏余看着那边，“我记得前几天他们拿了国家奖学金，是他们没错吧？”
慕司扭头朝苏余盯的那个方向看去，男的是高三（一）班的，女的是高三（七）班的，两人都是学霸级别的人物，年段排名一直保持前三，不相上下。
听说他们是在图书馆里相遇的，然后经过后天培养发展成情侣。
“国家奖学金有多少钱？”慕司问。
“六千。”苏余说，“名额只有三个，他们就占了两个，还有一个是高三（二）班的吴皓明。”
他眼里泛着羡慕的光芒，“六千块呢，能买很多东西呢。”
吃了一口鱼肉，十分满意，“这味道不错，好吃。”
慕司说，“你点的这个菜名字叫‘豆腐鱼’，鱼还不错，就是下面的那块豆腐有点让人难以言喻，我尝过一次就没再吃过了，已经忘了那个味道但还记得那种作呕的感觉。”
当时也是跟苏余现在的状态差不多，觉得鱼的味道还不错，一吃下面的豆腐，他当场直接吐了。
苏余用筷子把鱼肉掀开，将那块豆腐分成了六块，听了慕司的建议，只吃了一小口。
入口的那一瞬间。
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可这难以下咽的味道让他控制不住想爆粗口。
有种铁生锈的味道，含在嘴里咽不下去，吐出来又毁形象。
最后，硬生生吞了下去，苏余赶紧喝了一口汤，脸部表情都狰狞了，万分嫌弃，“好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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