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牧犍自是唤不出人的，何况人都已经被救走了，明知道不在他这里，还要这样说。
拓跋蓁道：“朕也不和你废话了，现在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不要？”
沮渠牧犍忙道：“请兄长明言。”
拓跋蓁指了指无谶，“这知此人是你的国师，据说术法通神。朕便一对一和你的国师决一胜负。如果你的国师输了，你便打开城门，自已投降。如果朕输了，朕立刻带兵撤出凉国，此前所攻城池尽数归还。朕为魏帝一日，绝不再攻凉。你看可好？”
沮渠牧犍大喜，还有这种好事？他是知道无谶的能耐的，若说让无谶一人力敌千军，那自是痴人说梦，但让他和拓跋蓁一对一对决，那简直就是……拓跋蓁一定是疯了。
拓跋健也看了拓跋蓁一眼，很想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胡说八道。这个无谶，声名都传到魏国了，谁不知道他虽然是个和尚，却通晓许多乱七八糟的邪术，拓跋蓁是凭什么觉得自已能胜过他的？
沮渠牧犍差点就喜极而泣了，连忙道：“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还觉得不够，又说了好几个“好”，才道：“请两军将士做个见证，若是有人违反此约，人共伐之。”
拓跋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现在倒是敢说话了。他道：“好，双方将士做证，只怕你们国主到时还能有些体面，不要自食其言。”
沮渠牧犍心里暗笑，无谶怎么可能输？无谶会毒术，会巫术，还会役鬼，当然……还会房中术，这样的人，怎么会输？
拓跋蓁望向无谶，笑道：“大师可敢应战？”
无谶微微一笑，由城墙上飞身掠下。这一掠当真是如同天外飞仙，潇洒飘逸已极，一众凉人一齐喝了声彩。无谶道：“陛下，我们又见面了。”
拓跋蓁注视着他，“大师，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佛还是魔？”
无谶轻笑：“是佛是魔有什么关系？无间地狱和弥勒净土又有何区别？你我身在这三千浊世，能保持一心清净便已不易，又何必在乎是身堕魔道还是即性成佛？”
拓跋蓁看了他片刻，道：“大师，不知你何术法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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