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大殿最高处,面前便是帝后之棺,只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他慢慢转身,俯视着众人:“台军统领拓跋健何在?”
一名青年将领越众而出,拱手行礼:“卑职在。”
“将泰平王拿下,押入金墉城!”
拓跋健微微蹙眉道:“卑职只奉虎符之召。”
拓跋蓁由腰带内取出一物:“你奉虎符之召便最好,先帝传我虎符,台军日后便需尊我号令!”
满殿文武先是哗然,然后便是一片死寂,拓跋曦脸色苍白欲死。若是遗诏是假,证人是假,这虎符又做何解释!台军乃是大魏军制中最精锐之师,由皇帝亲领,他是再怎么都无法骗自已这一切是个阴谋。但若不是阴谋,他又如何自处?
拓跋健抱拳道:“是!卑职听令!”
武威双腿一软,坐倒在地,怎会如此,事情怎会到了这个地步?
二十一、放归
其后的一月,在忙于将帝后葬入金陵及登基大典中度过。拓跋族人及文武大臣心情都是很复杂的,拓跋曦一向是被当成太子培养长大的,一直未册封,众人都以为不过是因为先帝不想赐死皇后罢了。谁知先帝最后出了个奇招,居然传位给了拓跋蓁。转折太突兀,一时无法接受。
等到拓跋蓁终于称帝了,似乎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武威则每日都会求拓跋蓁数次,求他放了拓跋曦,拓跋蓁只是不回答。金墉城独处于宫外一隅,是魏皇室用来囚禁犯罪的宗亲的。现如今,金墉城外全是台军驻守,没有拓跋蓁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入。武威想看看大哥,也是不能。
也不知大哥在金墉城内如何了?是否能吃得饱穿得暖!
她心中凄苦,人便迅速地消瘦下去。
到了开春,拓跋蓁定年号为鸡鸣元年。这年号实在是定得过于随意,拓跋嗣时的年号为永兴、神瑞、泰常,听着都是很正常,年号嘛,本就该如此!然则到了拓跋蓁,完全是另一种风格,这鸡鸣二字,除了通俗以外,实在是一无是处。
又是郑执力排众议,言道:此年号祥瑞之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寓意深远,以此为年号,十分贴切。
众朝臣都呆了,荥阳郑氏,大儒之家,这年号如此粗鄙竟也能说得天花乱缀。拓跋蓁登基之后郑执的势力更加大了,朝臣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的,毕竟皇帝是她一手拥立的,且她背后还有郑氏。
武威也曾求过郑执,能否劝劝拓跋蓁,释放拓跋曦。郑执却沉吟片刻道:“公主,皇上如此做自有深意。泰平王在金墉城中住着,其实很好。”
有什么好的?即便是吃穿不愁,但毕竟已是阶下囚,每日被困在方寸之地,到底哪里好了?她只觉得天空一片黑暗,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她踉跄着冲出玄圃,飞身上马,一路打马到了金墉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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