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回到孙恩面前，站定身子道：“刺吧！”
慕容元叫道：“师傅，你疯了吗？你会死的。”
拓跋蓁不以为意地笑笑，“徒弟，你不相信师傅吗？师傅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
孙恩一剑刺向拓跋蓁，他心里恨拓跋蓁，这一剑直刺他心口，便是想一剑将他杀死。他一剑刺出，忽听王氏子弟齐声呼道：“无双君，快救他！”
他也不回头，只想这一剑先杀了拓跋蓁再说。
拓跋蓁也看到王珺急急赶来，一剑向着孙恩背心刺来。只是王珺离孙恩尚远，孙恩的剑必是先刺中他的。他心里松了口气，王珺回来了，即便他死了也没关系了。
孙恩的剑到了胸前，他微微让了让，闪开心口位置，那剑却仍是结结实实地刺入他的胸口。此时孙恩身后的剑气也到了，孙恩正想撤剑，却见拓跋蓁微微一笑，竟伸出左手抓住他持剑的手。孙恩只觉得一阵恶心，拓跋蓁的手滑腻腻的，皆是鲜血。
他一时无法抽出剑来，只得回身向王珺打出一个符篆，将他逼退。方回身间，他便觉心口一凉，他一惊，拓跋蓁心中明明无剑才对。
他不可置信地回首，只见拓跋蓁的手中握着一把似有似无的剑，剑光很是清浅，浅得如同水光。他惊道：“这剑是哪里来的？”
拓跋蓁道：“龙鳞所化，没想到吧？”
孙恩怒道：“你使诈！”
拓跋蓁勉强笑道：“你莫不是傻子吗？我说让你刺一剑，我几时说过不还手的？若是被你刺一剑，我还不还手，我还算是鬼帝吗？”
他眼前发黑，只觉一阵淡淡的兰花香气抚了过来，有人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睁着眼睛，却是什么都看不见，只得伸手抓住那人的衣袂，轻声道：“玉卿？”
耳边传来王珺熟悉的声音：“我在。”
他松了口气：“他……死了吗？”
王珺道：“死了！”
他笑了笑，低声道：“终于为你二伯报了仇了！”
手无力地垂下，王珺焦急地声音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容与，别睡，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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