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一怔，心道就是因为你死了，别人都活不了，所以才想替你死。
孙恩道：“鬼帝死了九年，才回到人世，却又急于赴死，想必生死对于你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拓跋蓁摇头道：“错，我可不想死。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复活的，若是再死一次，我可没有把握一定会再活回来。”
王徽之和王献之不由都看了他一眼，现出一丝意外之色，他竟还不知道吗？
拓跋蓁笑道：“只不过，我觉得，天师可未必就真的能赢我。”
孙恩便又笑了，他觉得这次上岸真是来对了，这许多年，他都没像今天笑得那么多。他道：“那就别废话了，先比符篆，比法你来定。”
拓跋蓁沉吟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鹅池道：“多年前，我曾来此参加兰亭雅集，当时我口占一诗：池中一群鹅，膘肥体又壮。放火烧鹅毛……放火烧鹅毛……”他心中微酸，真是前生的事了。
王献之微笑道：“宰了做羹汤。”
王弘之类的少年子弟虽在这种情况下，却都忍不住笑喷了。
拓跋蓁笑道：“想不到小书圣公还记得我的大作呢！”
王献之笑道：“这许多次兰亭雅集，如同这般的佳作，还真是空前绝后。”
拓跋蓁是绝对没有汗颜这种情绪的，他笑道：“多谢夸奖。”他指着池中那一大群肥鹅道：“不若就请天师大人放火烧鹅，我来护鹅如何？”
孙恩冷笑，“可。”
拓跋蓁道：“只是若是天师一直烧都无法奈何我，那此比试岂非没完没了？”
孙恩道：“五符之内，若我无法将此鹅池之鹅尽数烧成灰烬，那便是我输了。”
拓跋蓁笑道：“不必烧成灰烬，那岂非浪费？只要烧成烤鹅便是了，还可以吃，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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