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恋三年,你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现在你却愿意从老家坐车,颠簸着跑来找我。
可是林航,你知道吗?
什么叫多余?多余就是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心凉以后你的殷勤。
现在你越是难过,越是努力想要对我好,我就越想起曾经那几年里自己的委曲求全和低三下四。我付出和牺牲了那么多,却一文不值,如今我什么都不做,反而拥有了一切。
如果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如果爱情的本来面目是这样,那就未免可笑。
2015年的除夕来得很晚。
2月初,顾潮生接了一档C市的节目,午休过后我才接到他的短信,问我下午有没有空,他走之前可以一起吃个饭。
那是我第一次翘班。我们约的下午四点,我两点半左右就溜回家,换了双好走路的球鞋,梳洗了一下,然后从小区出来,等车,乘车,穿越半座城市去找他。
抵达目的地时,手机上显示时间刚好差一分钟。我前脚下车门,后脚收到他的语音:“到了吗?我刚出来。”
我刚准备发过去问:“你在哪里?”一抬头,就看到他从左边那栋大楼的停车场远远地走来。
那天他逗留的时间其实仅仅只有两个多钟头,晚上又要飞回北京。
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他以后要去哪里发展。他跟我说:“或许是S市吧。”
我立刻想到,傅湘不就在S市吗?当时很想戳穿他,但想了下,还是没有。
然后我们又聊到共同的朋友阿明,他这几年都一直待在G市。顾潮生忽然提出:“每次去S市出差,我都告诉过他,可他没有提过要来找我。”
我笑了下,“G市到S市也不近吧?坐动车也要四五十分钟呢。”
“不会啊!我觉得有心的话,哪里都不算远。”他认真地说。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让我想起自己穿越半座城市来见他,途径的每一条街。想到翘班的下午,主编碰巧开例会,发现我不在。
我又恍惚间想起那个晚上,北京的天空。
也许顾潮生说的是梦话,可只有我却当了真。
农历年底,我跟公司提出离职申请。那时候白晴的工作室已经进入前期招聘阶段,原本连我自己都以为我一定会去。
但我大概是穷怕了。
或者,是动荡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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