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早已经被利剑刺伤。
顾潮生回来的当天，我特地很早起床，坐车去85度C给他打包了份早餐，然后上了之前联系好的车，去机场接他。一路上师傅开得很快，我几乎是踩着点到的。我下车时他刚好从航站楼出来，风尘仆仆地推着大大的行李箱，上面贴满了标签纸。
他看到我，笑了笑。
当时我的耳机里恰好在循环播放《心动》：“……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原来就住在我心底/陪伴着我呼吸/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气息/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
我摘下耳机塞回包里，走到他身边去。
回到车里，我把早餐塞给他，然后像以前一样，再自然不过地聊天说话。
下车的时候，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他说：“三天后吧。”我点点头，把自己的东西拎出来，“那后天我和你一起。”
其实我当时之所以想和他一起回家，是因为我知道在家里的几天，他除了陪家人，一定会有时间空闲下来的。那时候，或许我就可以去找他。
第二天傍晚吃完饭，我给他一条消息：“晚上出来吃甜品吧！”
在甜品店里，我绕了好几个话题，终于成功地扯到感情上。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年他过得还好吗？上次去北京匆匆一面，很多话我都没有问，他也没有讲。
“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分手吧？”他搅了下自己杯子里的冷饮，似乎终于打算认真地跟我聊聊这个话题，“我刚去北京不久，不是她也跟着去了吗？”
“对啊！当时我还觉得她为你付出了很多，你选择了你的梦想，而她也放弃了自己的世界，去你的城市重新再来，和你一起打拼。”我认真地回应。
“我那时候也是这样以为的。”他说，“不过记得去北京之前，我就跟你讨论过，我说我们两个人其实彼此之间的信任度很低——我总是担心她会离开我，她也担心我会离开她的那种。”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按理来说，这样其实代表两个人都深爱对方啊！”
“或许吧。”顾潮生低着头，也没有抬头看我，低垂的眼神很落寞。
“后来呢？”
“其实我们之间，是我先离开她的。”他这时候一顿，“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以前我那么离不开她！”
“……为什么呢？”
“她过去之后，就和我在一个公司工作。我们分属不同的部门，她做的是一些类似于采购啊为公司寻找客户群体之类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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