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朗没有说话,因为我一直都在絮絮叨叨,企图清楚地表达那个梦境有多么可怕,简直可怕到了极点。直到我终于冷静一些,吸了吸鼻子,才听到沈明朗小心地问我:“你好点了吗?”
“嗯。”我恍惚地答。
“所以,你确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吗?”他再次问。
我立刻激动地反驳,“当然不可以!”
“为什么呢?你这么难过,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这么难过,只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把这一切告诉他?”他循循善诱,“也许说过以后,一切会变得不一样?”
“的确会变得不一样。那就是他会变得疏远我,他不会再觉得我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可以信赖、依赖的人。”我斩钉截铁,“我不要这样!”
“那现在呢?”沈明朗一针见血,“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是他可以信赖、依赖的人吗?”
“……但至少曾经是啊!”
“既然你也说是曾经,你现在说出来,那些曾经也不会改变,不是吗?”
“不不不,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如果我没有说,在他心里,我或许还是特别的;可如果我说了,我就会变成曾经千千万万个爱慕过他的女生之一,他会像忘记她们一样忘记我的名字,多年后甚至想不起我长什么样子。
我不再有资格找他,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不能再陪他散步,不能再听他说很多很多话。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成为他生命中的“之一”啊。
即使不可以是爱情里面的“唯一”,那么就让我退而求其次,成为友情里的“唯一”,可以不可以?
七
三月底,我辞去工作,打包了所有行李,去了林航所在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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