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最让我难过的,却是有次听他安利给我的《爱笑的眼睛》。
歌名就是我心中的沈明朗啊,是他爱笑的眼睛。
还有歌词里模模糊糊的那句:“离开你我才发现自己……再见到你/我一定让自己/让自己坚定……”
找不到沈明朗后,我才会每次听都哭。
烟火在我和他之间不断地燃放。我觉得有点冷,下意识搓了搓手。沈明朗适时扭过头,隔着焰火冲我喊道:“怎么啦——冷吗——”
我点点头。他忽然把手里的焰火棒塞给我,快速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如果说这些年的时光,有哪一天让我觉得和他真正贴近过。
我想,一定会是2010年冬天,他带我看过的漫天霞光。
那一年春节,我只匆匆见了顾潮生一面。
初三、初四他走完亲戚,我们约着傍晚出去散步。街灯下,他问我说:“北京有个实习机会,我要去吗?还是我就留在C城呢?”
C城代表的大概是他骨子里的恋家情结,还有放心不下的傅湘。
我们绕城市走了大半个圈,路上有灯火,夜空中有星星。顾潮生认真地询问我意见,我只好说,“虽然哪个选项都有充分理由,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向往。”
下半年,他去了北京。
2010年3月22日,晚上十点,我按掉顾潮生的第三十个来电。
他一直打,我一直不肯接。他发来无数零零碎碎的短信,内容是清一色的:接电话,你接电话,你接电话说,你接电话我帮你解释,我替你解释,有什么事情说不清,你怎么这样?你放弃我?我们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说不清?我恨你!接。接接接!
十二点半,手机终于不响了。
黑夜无边,我安静地坐在一个人的小房间,害怕地抱紧自己。
我担心下一秒手机又会响起,又那么舍不得,害怕顾潮生永远不再让我知道他的消息。
十点之前,是我给他发过去的短信。
言简意赅,我说,以后别联系了,我怕林航生气。
这条内容显示发送成功时,我感觉自己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那时候我还欺骗自己,宽慰自己、告诉自己说,顾潮生看到了,最多笑着跟傅湘吐槽我几句。他都已经有人陪了,何况我们现在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他还需要我吗?
一定是不再需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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